的油,均勻而輕柔的抹在她的屁屁上,最後再用絲絹輕輕的按幹她的小屁股。“不過只是尿了而已,又不是拉了,哪裡要這麼複雜?”崔氏忍不住開口對女兒說道,“你不怕阿平著涼了?”
郗道茂一邊給阿平換尿布,一邊在一旁輕柔的拉伸著阿平的小手、小腳,同她逗笑著,聽了崔氏的話道:“不會,這裡有火盆,阿平墊在最下面一層的被褥,我每隔半個時辰就讓人烘暖和一次,她不會著涼的。小孩子面板多嬌嫩,若是她尿了就給她用布擦擦,我怕會蹭破她的面板。”說著讓青草取來溫水,用小調羹舀了一點點水滴在手腕上,感到水溫差不多之後,才小口小口的喂著女兒喝水。她這樣做暖和是緩和了,但容易讓孩子上火,所以她總是時不時的喂她喝點水。
眾人在一旁聽得幾乎呆了,半晌周氏才嘆道:“難怪阿平這麼乖巧、這麼粘你,阿渝你這個阿母做的可是費盡心血了。”
郗道茂將換好尿布的女兒摟在懷裡道:“我也不是一直給她洗的,就一天洗兩次而已。”她也不清楚時常孩子洗屁股好不好,所以就一天洗兩次。
周氏見郗道茂如此,心裡暗暗羞愧,她一向自覺自己做妻子、做母親都做的很到位,可跟阿渝比起來,她差遠了。難怪阿平出生的時候,身子骨這麼怯弱,可給阿渝養了幾個月之後,明顯壯實了很多。
“阿渝,你剛剛給阿平塗得有什麼油?不是豆油吧?”郗超見那油似乎不像是豆油,比豆油味道要好聞一點,故隨口問了一句。
郗道茂聞言並不說話,周氏見狀,對著觀主說道:“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你去準備一下素齋。”
“諾。”觀主聞言識趣的退下。
“這是山茶籽油。”郗道茂說道,她本來想用杏仁油的,因為杏仁油是最溫和的基礎油,可是她不知道杏仁油怎麼提煉,後來還是王獻之給她找到了山茶籽油,“塗了油,屁股就不容易發紅了,但也不能多塗。洗過之後,稍稍的塗一點就好了。”
周氏聽了忙問道:“這油怎麼弄的?”
王獻之道:“這我不是很清楚,阿嫂若是想要,我回頭讓弄油的匠工去你們府邸一趟好了。”
周氏點點頭,“那就麻煩子敬了。”
郗超搖頭道:“這樣照顧孩子就是稍奢侈了一些,孩子可不能寵的太過。”
郗道茂道:“再苦也不能苦了孩子,這些絲絹也不是用了就丟的,這怎麼算奢侈呢?我們家又不是負擔不起。再說阿平身子弱,又是女孩子,我寵她一些也沒什麼。”她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他們都能用米來餵乳豬,她這點東西算什麼奢侈?為了她照顧阿平的事,她不僅跟崔氏有過分歧,連王獻之也有時候認為她太過一門心思的撲在女兒身上了,所以郗道茂最反感的就是聽到這種認為自己在女兒身上花精力花的太多的話。
郗道茂來古代多年,雖說早就認同了郗王兩家人是自己的親人,但她的心裡總有一些空落落的感覺,特別是在她單獨一個人的時候,那種空虛的感覺更是強烈讓她不由自主的打著冷顫。而阿平的出生,讓她的心第一次有了圓滿的感覺,每次抱著女兒,她就幸福的想哭。在她的心目中,一直認為阿平才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血脈相連的親人,尤其是她還知道歷史上的阿平會早夭,這種隨時隨地會失去女兒的恐懼感總是無時無刻的纏著她,所以她才會特別重視阿平,她已經無法想象,失去女兒之後的日子。
郗超被妹妹擠兌了一番,不由笑道:“你這丫頭,我就說了一句話,你回了我一堆。”
“阿渝。”崔氏叫了女兒一聲,“你怎麼跟阿兄說話的?”王獻之也歉然的望著郗超一眼,無奈的苦笑。(夏末。整理收藏)
郗道茂嘟了嘟嘴,扭頭不理郗超,也不再說話。郗超哭笑不得的摸摸鼻子,別說他在外頭一向是說一不二,從來沒人給敢給他臉色看,就算是在家裡,隨著他這些年年紀漸長,地位漸高,除了父親大人偶爾會訓斥他幾句之外,也沒人敢對他這麼說話了。他想了想,罷了!都是他把這丫頭給寵壞了,他笑著伸手揉了揉郗道茂的頭說道:“好了,是阿兄說錯話了,為兄在這兒給你賠禮了。”
郗道茂忙躲開郗超的作揖,臉不由紅著臉扭捏的說道,“阿兄,我不該對你發脾氣。”
周氏笑著將她摟在懷裡笑道:“沒事,你阿兄平時兇慣了,都沒人敢朝他發火,今天也讓他嚐嚐受氣的滋味。”
崔氏哭笑不得的搖頭,“你這丫頭,都做了阿母了,什麼時候才能長大啊!”都被嘉賓和子敬寵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