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東門醜。
“哼哼,何必多此一問。”東門衛。冷笑:“難道本座說的是自己?”
大凡有恃無恐的人,一張嘴總是很利。
柳二呆臉一沉,目光四轉,雖然船在江心,他並不十分在意,他估計這是條巨型畫舫,縱然沉沒了也會浮起幾片木板。
他沒登萍涉水的功夫,卻相信只要有幾片浮木,他絕不會葬身魚腹。
有了這份自信,再加上手中一柄青虹劍,一時之間不禁豪情大增。
“好,且看看翹辮子的是誰。”
“要動手嗎?”
“正是。”柳二呆沉聲道:“船艙裡還有多少人,何不一齊出來?”
“高朋滿座。”
“什麼高朋?”沈小蝶插口道:“狐群狗黨罷了。”忽然騰身一躍,飛上了艙頂。
“你……你幹什麼?”東門醜一怔。
“我想居高臨下。”沈小蝶冷笑道:“這個地方佔盡了地利。”
她說的不錯,也想的很絕,艙頂是全船最突出的部位,從船頭到船尾一覽無遺,控制這個地方,也就掌握了全船的動態。
不論任何部位一有動靜,她就首先發現。
當然,她看不到隱藏在花艙裡的人,但花艙裡發出的任何暗器,都對她無可奈何。
最重要的是,她可以跟船頭甲板上的柳二呆遙相呼應,使東門醜腹背受敵。
這是著妙棋,她走對了。
“哼,你想得怪好。”東門醜暗暗吃驚。
“東門幫主只管放心。”俞猴兒忽然叫道:“讓在下先對付她。”
只見他身形一閃,飛近了艙頂。
此人雖然身材瘦小,膽子卻是很大,顯然想憑仗一身絕頂的輕功,在大江之上露一露鋒芒。
“就憑你?”沈小蝶嬌叱一聲,彈出了軟劍。
俞猴兒一隻腳還沒踏上艙頂,但見一片青芒,已籠罩了他周身大穴。
這樣快的劍,他還不曾見過。
甚至他根本沒瞧清楚,對方是如何出手,因為他雙目已花,只感到一股澈骨的冷氣直衝而來。
這是劍氣,劍鋒未到,劍氣先至。
俞猴兒當然識得厲害,他委實沒有料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女,居然有這種身手。
當下肩頭一晃,一個鷂子翻身落了下去。
還好,總算見機得早,識相得快,沒斷掉一條手臂,也沒傷到一點皮肉,不過剛才那句大言不慚的話,等於白說。
“怎麼樣?”東門醜居然問。
“在下不是對手。”俞猴兒倒很坦白。
“這個……”
“幫主另作裁處。”
“哦?”東門醜皺了皺眉頭,忽然揚聲叫道:“有請凌三娘子……”
凌三娘子是誰?人在那裡?
“怎麼?”只聽花艙裡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是要我替你撐腰嗎?”
這女人口氣倒是不小。
“本座是請三娘子幫忙。”
“名稱雖然不同,事情不都一樣麼?”艙裡又是咯咯一聲嬌笑:“先說清楚,你拿什麼謝我?”
她好像滿有把握,事情還沒辦好,先就討債。
“只要三娘子喜歡,”東門醜甚是巴結道:“本座自當盡力而為。”
“這是你說的。”只聽凌三娘子道:“好在這裡有現成的證人,事後不許翻悔。”
“本座豈是賴賬之人。”
“那就好。”但聽艙門上珠簾叮叮一響,隨著一股香風出現一條人影。
原來是個三十左右的妖嬈婦人。
這婦人珠圓翠繞,一身鵝黃,乍看起來並不很美,鼻子上疏疏落落生了許多雀斑,還有一雙浮腫的眼皮,整個臉型也頂多中人之姿。
不過這些缺憾,卻構成一種特異的風韻。
尤其體態輕盈適中,粗細合度,胸前挺著一對圓鼓鼓的乳峰,妙目一轉,水汪汪動人心魄。
雖不是畫中美人,卻給人一種熟透了的感覺,像一團烈火,充滿了挑逗和誘惑。
女人有很多種,有的很好看,但看久了越看越膩,有的並不起眼,卻很管用。
凌三娘子顯然是個很管用的女人。
“大幫主,你說呀!”她眼兒一瞟,笑道:“要我怎樣幫你?”
“先對付艙頂上那個。”
“不。”凌三娘子媚眼如絲,盯著甲板上的柳二呆:“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