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付小夥子。”
“你知道他是誰?”
“當然知道,他是柳二呆。”凌三娘子嘖嘖讚道:“人品果然不錯。”
“人品管個屁用,他只是個呆子。”
“大幫主,你這不懂。”凌三娘子吃吃笑道:“人呆心不呆,最懂得男人的只有女人。”
忽然出現這樣一個凌三娘子,一開就使出了渾身解數,擺出了風流陣仗。
在眾目睽睽之下能有什麼效果?
至少柳二呆並不是色迷,也絕不會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動心。
此刻他手握長劍,一動不動。
他在等待,等待這女人到底還有什麼花招。
“好吧,三娘子,就瞧你了。”東門醜道:“本座替你掠陣。”
這種陣仗有什麼好掠?就說看熱鬧好了。
凌三娘子走了兩步,款擺腰肢,風擺楊柳般衝著柳二呆嫣然一笑。
“哼,你若是想賣弄風情,這可找錯了物件。”柳二呆終於忍耐不住道:“最好是放尊重一點,柳某人看不慣這種妖形怪狀。”
“啊,”凌三娘子笑道:“柳聖人。”
“這倒說不上。”
“別謙虛呀!”凌三娘子越笑越媚:“我知道,這是柳門遺風,你家當年那位柳下惠……”
“別胡扯。”
“怎麼啦?”凌三娘子水汪汪的星眸一閃:“不過我倒有點奇怪,你這位柳聖人居然整天跟個小姐兒泡在一起,難道她就不妖……”
忽聽一聲嬌叱:“照打!”
原來凌三娘子最後兩句話,惹惱了艙頂上的沈小蝶,登時秀眉一聳,揚手打出一蓬“菱花針”雨。
她原不是輕易動怒的人,想不到這女人信口胡謅,居然扯上了自己。
再扯下去,只怕還有難聽的。
這蓬菱花針縱然傷不了她的人,至少可以給點顏色,封住她的嘴。
柳二呆眼看沈小蝶出手,立刻把握時機,手中長劍一振,跟著飛刺而出。
那蓬針雨當然出手極快,這一劍更快,但這一劍卻非對付凌三娘子。
一來他不想乘人之危,二來也不喜歡跟女人交手。
劍鋒直指東門醜。
東門醜是這條畫舫的主人,畫舫本是他的,主意也是他出的,不對付他對付誰?
對付他才是正理。
“哎喲,小姐兒,你好霸道。”凌三娘子身形一轉,居然躲開了沈小蝶一蓬針雨。
東門醜大吃一諒,想要騰身閃避,為時已晚。
眼看劍到血崩,豈料凌三娘子就趁這一個轉身之際,忽然銀光暴現,手中多了柄七寸短匕。
短匕形如月牙,薄如棉紙,玉手一翻,竟然橫裡劃了過來。
不偏不倚,直指柳二呆的右腕。
這一招倒是出人意外,剛剛閃過沈小蝶一蓬針雨,居然能在一個翻身之間出手攻敵。
不但動作一聲呵成,而且來勢火辣無比。
柳二呆心頭一震,眼看堪堪得手的一劍,不得不沉腕收招。
但一收即發,劍鋒一閃,轉向凌三娘子。
顯然,凌三娘子橫裡插手,已激起了他的怒火,變招之快,更是出人意料。
他不願片刻停頓,存心要立刻還以顏色。
當然,這不是任何人都可辦到,必須劍法之精,已臻上乘境界,才能運用隨心,變化莫測。
只見青光電奔,一招“鎖喉劍”直指對方的咽喉。
凌三娘子解了東門醜一危,卻沒料到立刻惹來這記狠招,只覺劍氣森森,直迫眉睫而來,手中一柄短匕忽忙間難以招架,細腰一擰,倒退了七步。
七步的距離,已在一丈以外。
照說,應該躲開了這一劍。
就一般劍法而論,若是這一招不能遞到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