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床是你的,沒理由我睡。”
“叫你睡就睡,都病成這樣,還逞什麼強!”
“要不然……我們一起睡吧?”歐陽寒的眼睛裡閃著一抹亮光。
杜佩茹一聽,仔細想想,也許歐陽寒連洞房是什麼都不懂,而且她也不想睡躺椅,便點頭答應了。
但是如果她能夠警覺一點,就會發覺歐陽寒唇邊那抹別具深意的微笑和他那銳利的眼神。
“喂!你幹嗎?”杜佩茹把想和她擠在一起睡的歐陽寒推下床。
“睡覺啊!”歐陽寒裝傻地說。
“去、去、去!你去睡另外一邊,別得寸進尺。”杜佩茹喝斥著。
歐陽寒可憐巴巴的望著她。
“怎麼,不服氣啊?不服氣可以不睡,我可不會再可憐你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也不急在一時。歐陽寒爬到另一頭睡下。
☆ ☆ ☆ ☆
這天晚上,杜佩茹夢到自己含著一根棒棒糖,身前身後都堆滿各種零食。
但是……不對啊!棒棒糖怎麼會是鹹鹹的、臭臭的?是哪個沒天良的奸商賣過期的棒棒糖?看你姑奶奶不砸了你的店!杜佩茹在夢裡被氣醒,可睜開眼睛,看到的是一對大腳丫,一隻腳的腳趾上還滿是口水。
她愣了一下,隨即發出一聲尖叫,以五十米衝刺的速度越過所有障礙,衝到茶壺前,捧起茶壺就口飲水漱口。
歐陽寒被尖叫聲吵醒,一睜眼便見“李玉珊”狂噴茶水的場面。
“你在幹什麼?”
“你還有臉問我為什麼?你這殺千刀的!竟然把你的腳指頭伸進我的嘴裡,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了進十八層地獄,我詛咒你生腳瘡,腿全部爛掉……”杜佩茹非常沒氣質地叫罵。
“喂!你先搞清楚,到底是我把腳指頭伸進你的嘴裡,還是你自己偷啃我的腳指頭呢?”歐陽寒揶揄她,“我絕對相信我的睡相是一流的。”
歐陽寒的話成功地阻止了杜佩茹的“機關槍掃射”,她仔細回想,想到自己夢到置身在滿屋子的零食裡,然後順手拿了根棒棒糖來吃……想到這裡,她的臉倏地紅到了耳根。
這時候,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少夫人,快開門!發生了什麼事?”
“沒事!只是看見了只耗子。”杜佩茹急忙應道。
“你吩咐下去,教人打水來讓我和少夫人梳洗。”歐陽寒隨即支開他們。
“是!”那人應了一聲,便和眾人退了下去。
“哇!不好了!”杜佩茹突然想起了什麼,馬上翻箱倒櫃地找起東西來。
“你在找什麼?”歐陽寒狐疑地問。
“你有沒有見到一個小瓷瓶,裡面裝的是一些紅色液體?”杜佩茹著急地問。
“沒有!你找它幹什麼?”歐陽寒不明所以。
“算了、算了!只好犧牲一下我自己了。”杜佩茹說完就拿起梳妝檯上的剪子,走到床前,拉起衣袖準備割下去;可是剪子卻不翼而飛,她看著空空如也的雙手,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你就那麼後悔嫁給我嗎?竟然寧願自殺!”歐陽寒大聲地質問,手裡還拿著那把剪子。
“你說什麼啊?本姑娘活得好好的,沒事自殺幹嘛?”杜佩茹一副你很白痴的表情看著歐陽寒。
“那你拿剪子幹嘛?”歐陽寒壓根兒不信她的話。
“笨!初夜沒有落紅,我還不被那些三姑六婆的口水給淹死,雖然我對這些不太在意,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受點苦求個安寧,快把剪子給我。”
歐陽寒不說話,他拉起自己的衣袖,拿起剪子對著手腕割下。
“哇!你這個笨蛋!你想死啊?明明是個病人,你還逞強!要是你出事了怎麼辦?”杜佩茹哭著,急忙拿了紅頭巾為他止血。
歐陽寒見她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心裡不禁感到一陣甜蜜。
“你別慌,那個櫃子裡有金創藥。”
杜佩茹聽了,急忙搜出藥來為他敷上。
此時,再度傳來敲門聲。
杜佩茹連忙收拾好東西,前去開門。
“少夫人,早!”一個穿粉紅衣服和一個穿綠色衣服的丫鬟向“李玉珊”請安著。
“我是小翠,她是小紅,是來服侍少爺和少夫人梳洗的。”綠衣丫鬟說道。
杜佩茹應了一聲。
丫鬟捧著洗臉水、布巾等東西走進來放下,隨即向歐陽寒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