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人類我更愛妖怪,只是我承認人和妖其實都是有好人有壞人,好妖怪比壞人強。
電影《教父》裡那個黑手黨不是對自己家人很好嘛,海盜路飛不是專門抗擊壞蛋嗎?
除了白和黑,還有灰色。
我們都有生命的權利。
沉思良久,酒也都喝了,但是思緒起伏,完全睡不著。
人可以用不屑的語氣討論自己不懂的東西,但承擔一份真心或者追尋一份真理比那要重得多。
我搖晃著杯子裡那一點殘酒,只覺得很想說話。
無法喝醉發洩,就拿話語發洩。
“哥,你真的什麼也不怕?”又一個問題。
“我怕你一走就不再回來。”
如果我要的是無限額提款機,藍染無疑是最好的金主。雖然他剛剛說的話我認為是玩笑。
我盤著腿,大大方方繼續提問,“有弱點嗎?總該有一兩個吧,不然很無趣哎,也不實際。”
“我——是音痴。”他說。
這比說“我最大弱點就是你”還來的震撼,我一時酒沒拿穩,差點摔到被單上。
“能不能麻煩你——唱個兩句,一句,一句也行。”我興致來了。
他唱了不止一句,而是一段,恩,沒說謊,的確是音痴,沒有一個詞在調子上,荒腔走板,類比的話就是五指指尖往黑板上抓的聲音。
我抓緊被單,拼命忍笑。
看清自己的偏見是多麼困難,我記得《傲慢與偏見》裡的伊麗莎白可是費了好大勁才能與達西先生修成正果。人其實天生就有偏見,如果藍染滿臉橫肉,五短身材,一口黃牙,爆炸頭並且奇醜無比還破衣爛衫我根本就不會跟他走,如果他拉住我我還要叫警察呢。
可是他是個優雅的能幹的自信的從自身條件到附屬物都很強的男子,豪華別墅,香車美人,金錢地位,總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沒人能打敗他。
他說我以前對他不諒解,我那時候是否是一種偏見?此時我是在糾正偏見還是在犯錯?
如果我真的想起一切,就不能再和他這麼喝酒了嗎?
“如果——你失敗了,怎麼辦?”我聚精會神,提問。
“重頭再來。”
“騙子,你根本不覺得自己會失敗。”我笑。
“嫁給我。”
我沒聽錯吧?!話題怎麼轉到這個上?我到了異次元空間?
我小心翼翼的把酒杯放下,就這麼奇怪的看著他,覺得很詫異。
“我需要在婚禮上誘捕一個敵人,你不會有危險,我保證。”
哦,假結婚。
我撓撓頭,“真的不會有生命危險?”看到他鄭重點頭,我一下決心,“總是吃你的喝你的也不好意思,我努力完成任務。”
藍染的訊息放得很快,最早來祝賀的是薩爾阿波羅。
“你床上功夫不到家會是個很嚴重的問題……”
我傻瓜一樣看著薩爾阿波羅,“是誰讓你給我說這些的?”
“我自己主動來的,你要為婚姻做準備。”
對此虛的苦口婆心,我突然起了開玩笑的念頭,“你到底來給我講什麼?”
“青春期性教育,以及一些A片,你最好自學。”
“對哦,如果你和我做練習,我哥會殺了你。”我轉而道,“可是那種像煮熟青蛙一樣的姿勢,我怎麼能學習呢?一點美感都沒有!”我看著眼睛瞪得溜圓的他,繼續說,“隔行如隔山,我又不是AV女優,沒辦法有什麼藝術性和誘惑性,我和藍染哥商量好了,要過無性生活,你就省省吧。”
他彷彿想明白了什麼,居然點了點頭:“理當如此,反正也有危險。”
喂,這你也當真?!
我伸手捏薩爾阿波羅的鼻子:“其實你蠻好玩的。”他也是為我好嘛,雖然比較見風使舵自私自利還很自大,可是虛也是因為缺點才見可愛啊。“你要不要當我的伴郎?”
“啊?這個,輪不到我。”
他前面還有市丸銀東仙要七個十刃,不過結婚找伴郎還要論資排輩嗎?
“我讓藍染哥選伴娘人選,那伴郎我就該有充分選擇權了。”我也不知道婚禮的具體籌備工作,只知道盛大的婚禮是耗時耗力耗金錢的,還好藍染不在乎這些,“虛夜宮裡,我和你最熟啊。”
妮莉艾露還在的話,她一定是伴娘。
我答應藍染哥了,這是場假婚禮的事,只有我倆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