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快要溺斃的兒童,就是起不來。他的後代也許能讓職業獵人聞風喪膽,但他目前只是軟趴趴連自己爬起來都做不到的無用庸才。
“你……出事了?需要我進來幫忙嗎?”
是旋律。她是過來和女王閒聊的。
他記得這位女士是媽媽的朋友,職業獵人,音樂獵人,能力是聽取心音。
他只思索了片刻:“閉上眼睛,不要看我,以你的能力,只憑聽覺也可以扶我起來……”
如果她不守約,如果她看了,如果她尖叫……憑藉肉 體無力四肢畸形的他能殺死職業獵人嗎?但是此時的遲疑又會引起懷疑,那麼全都完了。
他在賭她的人品。
也在賭整個族群的未來。
“都是你好管閒事,讓我死都沒法子死。”——當他被扶起來,爬到鄰屋喘息的時候,不禁這麼想。其實對付旋律的能力並不難,他已經可以有意識控制自己心跳的頻率,呼吸的次數,只要鎮定心神,他可以扮演一個人類。
“我是安特(ANT);QUEEN的弟弟,謝謝你陪我姐姐。”從此,安特就成為了他的名字,他開口,“因為一些原因,我不想被別人看見。我……長的很古怪,就像鐘樓怪人。”卡西莫多至少還算個人。安特知道,自己根本不是人。
安特清楚旋律由於《黑暗奏鳴曲》毀容,她不會多問的。
旋律如他預料的點點頭,表示理解:“我可以睜眼了嗎?”
“可以了。”
那是他們初次的相逢,沒有視線交接也沒有深情對視,在安特短短兩年出頭的生命裡,旋律是除了母親和妹妹,他唯一接觸過的異性。
安特知道忍者心得25條,不論何種情況,都不要表達感情,任務第一,不管任何時候,心不可以流淚。
他不會忘記她的,但是,過一段時間,她就會忘記自己了。
不,也許不會,旋律的心很柔軟。
他的雙腿承受不了愛情,他能夠愛上一顆潔白晶瑩的心靈,那是他的青春唯一一抹亮色,不可滯留也停不下的青春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