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了,但是話也說不出什麼來,只想一個人好好靜一靜。便向雲晴幾個人道:“我知道了,明天一早我過去和太太說。我也著實累了。這就睡下了。”
雲晴等對視一眼,忙上來替我卸妝,伺候洗臉,我只是任她們做著,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味道。過了半晌,雲晴等伺候我卸了妝,放下帳子,靜靜地退了出去。
我獨自一人臥在黑暗中,淚水不知不覺地流了下來,這就是對我的第一個考驗麼?難道這注定是我的命運嗎?我想著代善,又有些恨桐箏,轉瞬一想,這也不能全怪桐箏吧,那麼,我該怨的是誰呢,我找不到思緒,只是感覺到一陣陣痛苦。明天,不知道等待我的又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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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化解
我幾乎一夜都沒睡;第二天才到了寅時我就起來;喚雲晴幾個;雲晴端著洗臉水進來;道:‘奶奶是不是先得到上房去回太太話?還是先去處理今天的事?‘
‘自然是先回太太去。大爺起來了嗎?‘
‘起來了;剛才還問奶奶昨天什麼時候回來的。‘雲晴看著我;道。
正在這時;汪夫人身邊的大丫頭雀羽急匆匆地過來道:‘大奶奶;太太叫你快去。‘
我顧不得這頭;忙梳洗了就趕到汪夫人房裡;只見屋子裡黑壓壓的都是人;外
客都還沒到;人人都忙碌著;汪夫人坐在上面榻上;我忙行禮道:‘給太太請安。‘
‘你跟我到這邊來;我有幾句話和你說。‘汪夫人神情嚴肅;向我道。
我心裡有點忐忑;但是昨天我做的也沒有什麼錯處;便跟著汪夫人到旁邊的側房;汪夫人道:‘聽說你昨天晚上大發作了一場;把幾個玉器房的人都處置了?‘
‘是;她們把東西藏起來;就說是失手打碎了;婦看她們著實不像話;這一個月的工夫就丟了七八件;所以處置了;因為想著太太事多;昨天又天晚了;所以沒過來回;怕打擾了太太。‘我低頭溫順地說。
‘你倒是挺上心的;其實這事也是咱們家裡多年的積弊了;你這麼處置處置也好;不過雖然這幾天忙;你也不該擅自主張;小事倒也罷了;這些大事應該來回回我;才是正理。‘汪夫人盯著我;道。
我心裡早已經明白;汪夫人並不是因為我處置的不當;反而是因為見我處理得當;恐怕我搶了她的地位;所以才這麼和我說話。我腦海一轉;便笑著向汪夫人道:‘太太說的是。昨天是媳婦一時疏忽;以後凡事自當先來請示太太;我還不熟悉;又沒經過事;還得太太多指教。‘
汪夫人聽了;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神情;也變得溫和了些說:‘我也知道你小孩子家;剛剛管事;有些不周到當地地方也是有的;我也不怪你;就是以後什麼都要考慮周全些;就是了。‘
我答應著;剛要退出去;汪夫人又問道:‘聽說昨天善兒喝醉了;是麼?‘
我暗暗詫異汪夫人訊息果真靈通;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大事啊;心裡思忖著;只得道:‘是;媳婦昨天回去等待晚;大爺許是這兩天也有些累了;所以喝了兩杯。‘
‘這倒也無妨;只不過我聽說這些時候善兒都是在你房裡;可有這樣的事情嗎?‘
原來汪夫人的重點在這裡;我恍然大悟;心裡又是委屈;又不能說什麼;只好說了一聲‘是‘字。汪夫人又繼續說道:‘代善媳婦;我知道你是大家子姑娘出身;斷不會做那些小氣的事;但是咱們這樣的人家;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最是要緊;你們還是新婚燕爾;親密些也是有的;只是也該大方些。才是好的。‘
我眼淚幾乎要流出來;卻拼命控制著;小聲答應了幾聲;汪夫人見我神情有些不對;外面又在紛紛亂亂;便不再說下去了;道:‘也快到時候了。我們出去吧。‘
我只得跟在汪夫人後面走出來;先到寧國府;各府的官客堂客也都已經陸續來到。果真如紅樓夢裡所說;賈府的家廟便是鐵檻寺;此時賈府眾人便到此聚齊;這一天選喧嚷嚷;我也沒空和代善說什麼話;到了晚上;才算安靜了些。
黃昏到來了;夕陽掛在天際;黯淡的光輝照著大地;人的心也彷彿蒙受了一層陰影;都說境由心生;我今天才真實感受到這句話的意思;從前沒有這麼痛苦的時候;我看著夕陽彷彿都是金燦燦的光芒;今天不知道怎麼;在我眼裡;一切都是灰暗的。
各人歸房;雲晴等伺候我盥洗了;便早早退了出去。我獨自對鏡;也沒和代善說話;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