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鏡子裡看著他。
代善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彷彿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才好似的;過了半晌;搭訕著走過來;沒說話;拿起妝臺上的一把梳子;幫我慢慢梳理頭髮;我沒有拒絕;只是任他梳著;卻仍舊不開口。
‘涵兒;你還為昨天的事怪我嗎?‘代善終於開口,道。
“我哪敢怪你,這也不能怪你啊。”
“我知道你心裡還是怪我,昨天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喝了酒就頭腦昏昏沉沉的,不由自主似的,其實我本來是想等你的。你不相信我麼?”代善有些著急地說,他是想盡快解釋清楚,又怕我不信。
我看著他那副真誠的樣子,心裡也有些軟了,卻口上不說,仍然淡淡地說:“我哪裡說不相信你了?況且這事也用不著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這也是情理之中的啊,是不是你心裡一直怪我管你?”
“你看你說什麼話,你還不明白我嗎,你要是還這樣,我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代善有些發急,不知道怎麼辦。
“我不明白你,你也不明白我啊。”我輕嘆一聲,說出了心裡的話。
代善也有些愣愣的,他似乎在思索著這句話,過了片刻,緩緩地道:“我怎麼能不明白你的心,我們從小在一起,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可是你記得嗎,新婚之夜我就和你說過,我們都是身不由己,生在候門公府,又有什麼法子,不過,我一直記著對你的承諾,你要相信我。”
那些話又在心頭掠過,不知是感動還是傷懷,我的淚水幾乎又要落了下來,控制不住自己,便倒在了他懷裡,任自己釋放出這幾天的委屈。
代善抱住我,我似乎也感受到有幾滴冰冷的淚水落在我的頭髮上。過了片刻,我抬起頭,道:“我不該怪你。我應該理解你。”
“不,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