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多久,從冷清的巷子走到了熱鬧的街道上。
她穿越過來後,只到過鎮裡,還不曾見過繁榮的街道。隨著人流,她覺得所有的東西都新奇,初來時,為了學古人說話的調調她沒少在房裡練習,好在府裡用得上的也就那麼幾句,說多了她怕是要繞不過來,等到了街上聽到他們交談都用這樣的句子,她便覺得有趣,尤其是聽那些咬文嚼字的人在那裡討價還價。逛了許久,她也不覺得累,平時總在院中散步也是有好處的。直走到肚子開始抗議,她才停下來,想著往回走,可是一回頭,她又有點傻眼。她是一點也不記得來時的路了,天一暗,四周的房子都長的一樣。想要問路,又覺得窘迫,她這麼出來就像是跟人吵過架負氣出走一樣,就這麼回去也太沒面子了。
雖這樣想,她仍是往回走。且先走著,等真的找不到路時再問也不遲,她想,覺得總歸是這個方向。又走了許久,她累的雙腿發酸,卻到了一個陌生的所在。前面燈火通明,嬌聲浪語伴著絲竹聲聲,不用猜也知道是怎麼個地方,她一個女子站在街前極為顯眼。這可怎麼好,她是哪裡走錯了路嗎,她暗想,沒有一點頭緒,也不知要往哪裡走。四周的人全沒有認識的,她也不敢問路。
遲疑地站了一會兒,她忽然看見一駕馬車有些熟悉,也顧不得許多,她就追著馬車跑了過去,不管是不是朝著花街。等馬車停下來,裡面的人露出面時,她就知道自己沒有認錯。
“唐……唐堡主。”她怯怯叫道,不知現在的身份能不能再跟他相認。
聽到有熟悉的聲音叫他,和磊轉過身,等看到是她時,不由吃驚:“你怎麼在這個地方,尉遲楠呢?”
“他沒有在。我出來逛逛走迷了路,也不知怎麼回去。”她小聲說。
“你現在怎麼這樣不知輕重,在外面亂逛。這地方是你一個女子該來的嗎?”和磊教訓道,見她垂下頭,也知道自己語氣重了。他現在有重要的客人要陪,一時也脫不開身。“你先到前面的悅食樓等著,忙完了我就去。”
“是。”她欠身答應,跟著他的隨從先到悅食樓等。
幸好還能遇到個熟人,以前他到草舍來時,她見過他的馬車,也認得趕車的人。雖然她記不清路,幸好人的長相她還記得。到了悅食樓,她點了幾個菜靜靜吃著。隨從馬上又回去了,她也餓的慌,顧不上其他。等吃飽了緩過神,她才發覺自己一個女子孤身一人在外面用飯是多奇怪的事。古人就是麻煩,她想,心裡又不安。她身上一點銀兩也沒有,要是和磊把她忘了,她真不知怎麼辦才好了。說起來,她對這個夫君還不如尉遲楠熟悉,她也不知道他什麼脾氣,唯有他和欣然的事是她確定的。
等了許久,有幾個喝醉的還到她邊上調笑,她低著頭也不回應,心裡後悔什麼打算也沒有就出門。可是駙馬府也太容易開溜了,她還是不敢相信,就這麼輕輕鬆鬆讓她離開了,若她是打算好的,說不定現在就找到辦法回南方了。碰到和磊也不差,跟他說說,也許他會答。圍著她的醉漢見她沒什麼反應,竟對她動手動腳起來,她心下懊惱,又不敢冒冒然動手。
“秋容。”和磊總算出現了,把她從醉漢中間拉了出來。倒是他沒想仔細,他想,本有些話要說她才沒有直接派人送她回府,見她怯懦不敢說話,那些教訓人的話他只能放到以後了。“我送你回去吧。”
“好。”她點頭,有些擔心回去後被教訓。
兩人上了馬車,和磊細細打量了她一眼,“你身體好些了?”
她點頭,“病了許久,可算好了。再過些日子就回南方去,又少不得煩您照看。”
“回南方?”和磊沉呤,微有些不解,“照看倒是應該的,只是,你不留在尉遲府嗎?”
為什麼她要留下,秋容不懂他話裡的意思,她現在又還不是尉遲楠的誰。
“尉遲楠是什麼意思?”和磊不解地問,也不好細究。
“是我自己要回去的。”她說。
“那你又是什麼意思,欣然說你肯嫁他,難道是她誤會了?”
她搖頭,也不知道怎麼說這件事。
“是因為他新娶的夫人?你真不想為妾了?”
她點頭,聽出他有幾分不解。
果然,他說:“你怎麼也生出這樣的念頭,是不是聽了欣然的那什麼一夫一妻制?若是她和我,倒是可行的,可尉遲楠是侯府之後,雖一直在經商沒有入仕,身份也是不同的,他家斷不會讓他如此胡來。你又……”
不好再說下去,他閉上嘴,壓下心裡的話連同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