獄。我再也忍不住,扶著柱子哇哇大吐起來。
“您殺夠了嗎?”毒鬼討好似的問屋頂上的人,“現在該離開風城了吧?”
絳月輕蔑地看了他一眼:“胡言亂語,鄭家父女是自絕的,跟本座無關。可你們卻殺了本座兩個人。而且本座相信,如果有機會,你們會殺得更多。”
毒鬼笑得滿臉諂媚:“刀劍無眼,刀劍無眼,莫怪,莫怪。”
絳月冷哼一聲,突然朝我飛了過來:“帶上人,走。”
級別不同就是不一樣,孟書的輕功只讓我有坐拖拉機的感覺。而絳月飛得又高又快,我嚇得緊緊摟著他的腰,將頭紮在他的懷裡,感覺像坐雲霄飛車。
一會兒,絳月將我放了下來。我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我已經被他帶到了荒郊野外。隨後,其他幾人也落了下來,將兩具屍體放在地上。司清被高空飛行一嚇,已經有點恍恍惚惚的了。
絳月看了看司清,輕笑一聲:“流觴,下來。”
流觴聽話地飛到絳月身邊,低聲唱諾:“爺。”
忽然一陣輕風颳過,再看時流觴已捂著臉跌倒在地,她的身旁正是死不瞑目的畫梅。
“混蛋——”司清大吼一聲,面目猙獰地朝絳月撲了過去。緊接著他沒有任何懸念的撞上了大樹,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滑落到地上。
我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檢視他的傷勢。只見他緊緊地咬著嘴唇吸著冷氣,眉毛擰成了一團,看樣子是痛極了,還好沒有什麼大傷。
“爺,求您饒了她,是屬下的錯。”另一個護花使者比較聰明,在絳月面前懂得用膝蓋說話。
絳月沒有理恆舟,而是對流觴冷冷地說道:“流觴,你別以為本座不知道你左拖右拖,就是為了多和花神醫多糾纏一會兒。你可知,你這一遲疑,給本座添了多大的麻煩,還害死了吹雪畫梅。”
已經在地上癱成一堆的司清聽到這番話立刻精神地半坐了起來,反之跪在地上的恆舟緊緊地捏著拳頭,身上的氣息越發冰冷。
流觴趕緊跪下,低頭說道:“流觴知錯。”
“那好,花神醫交給你。”說完絳月轉身朝黑暗中走去,“其他人將吹雪畫梅葬了。”
“是,爺。”恆舟擔心地朝流觴那邊看了一眼,和其他人一起帶著兩具屍體走了。
我急忙跟在絳月身後追了出去。
絳月在前面走得很快,都沒有看我一眼。走到空無一人的地方時,他突然笑著問道:“你追上來幹什麼?不怕流觴殺了司清?”
“如果流觴真的會殺了司清,你就會將司清的母親一併帶來。如今你只將司清帶到這裡,我自然不必擔心。再說,你用腿走路,不就是想要我跟上來嗎?”
絳月轉過身,用醉死人的一雙金眸斜斜地瞥著我:“孟書,你太瞭解我了,但太瞭解我的後果,除了生,只有死。”
我故作輕鬆地笑了一下:“如果怕你威脅,我就不會跟上來了。絳月,其實你是故意的。”
他笑得更輕鬆:“什麼?”
“是你想幹掉那幾個魅殺,是不是?不然你不會讓流觴來做這件事,不會等吹雪畫梅被殺後才跳出來。”邪派之所以被稱為邪派,總是有它的道理。
他笑出了聲,輕輕地拍了拍扇子,拉長了聲音說道:“哦,原來在你心裡,我是如此不堪之人。”
“當然,因為你是絳月公子,不會算漏任何一件事。”無情的絳月公子,視人如螻蟻的絳月公子。
他斂了斂笑容,長長的睫毛在眼瞼下灑落一片碎碎的陰影:“那你真說錯了,我算漏過一件事。”說著,他扯下了臉上的面紗,“我帶這個東西很可笑是不是?可不帶這個東西,我就不得不把鄭家的人殺光。”
但立刻他又毫無破綻地笑了起來:“魅殺這種東西,很難養,我只不過一時興起弄兩隻來玩玩。沒想到她們殺了很多人,連魔門都驚動了。又非常不好用,除了恆舟養出來的那隻,其他的都是廢物。”
“所以你就想扔了她們,順便讓她們給你打打前陣。她們是你的屬下啊,你就真那麼狠心?”雖然我不喜歡吹雪畫梅,但也覺得她們死得很冤枉。
“她們根本不是人,只是養的小玩意而已。孟書,借刀殺人這一招你也用過,別跟我講道理。”絳月的笑燦爛得像夏日的陽光。
我恨恨地說道:“你還把責任推到流觴身上,用這件事逼她和司清做個了斷?你好卑鄙。”我討厭不公平競爭,絳月這種做法不亞於以權謀私。
絳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