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話,我抹了抹眼淚,將剛才那悲悲慼慼的小心思收了起來。
“哥哥,凡烈,別為我擔心,剛才飛墨沒出來,我估計他是被他母親關在哪了。我相信,他是一定不會和我分開的。”
飛墨早就想到了這種情況,我要做的只是相信他,配合他。
孟凡景嘆了一口氣,眉間滿是愁容:“如今休書都拿了,你多想也沒用,回去好好收拾行李準備去昆城吧,凡事都要有個準備。”
我低聲答道:“好的,哥哥放心,我自有計較。”
對這個哥哥,現在我有了一點內疚感。恐怕在他看來,有我這種妹妹,無疑是出門碰到烏鴉屎的運氣。
接下來幾人無話。
我暗暗在心中打定了主意,不管怎麼樣,一定要先找到飛墨。
回到家,還沒進門便聽到了乒乒乓乓的聲音。
孟凡景臉色一變,忙猛地推開了院門:“茶叔,發生了什麼事?”
門開後,我大吃一驚。只見小小的院子裡一片狼藉,我和凡烈的衣服、日用品被扔得到處都是,就像剛被搶劫了似的。
茶叔發亂神散地跑過來,驚慌失措地說道:“少爺,夫人回來了。”
像是在給茶叔作註解一般,一個梳妝鏡從我房裡飛了出來,砸到了牆壁上。
我心裡一緊,抓住了凡烈的手。
“反了天了,竟然把賤人的兒女接到家裡來!“屋裡響起了孟凡景老孃那特有的尖聲。看來她老人家身體不錯,氣如虹中,震得我耳朵“嗡嗡”直響。我迅速打消了一會兒和她對罵的念頭,實在是實力相差太遠啊。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麻煩事成堆地往身上湊,一時間我還真有點喘不過氣來,但很快,我又打起了精神扯扯凡烈。讓他跟我一起去撿地上的東西。怕什麼,大不了被她趕出去。
“賤人的兒女臉皮就是厚,都被我趕出家門了,還厚著臉皮回來。”伴隨著這道刺耳的聲音,一個人慢慢地從屋裡走了出來。我抬頭一看,只見孟凡景的娘身著土黃色的綢緞長裙,抱著雙手,斜靠在門框上,正看著我和凡烈惡毒地笑著。
“茶叔,幫孟書凡烈把東西撿回屋子去。”
孟凡景突然命令道,說完,他走到他娘面前,小心地作了一個揖:“娘到風城來為什麼不跟孩兒說一聲。還有,娘為什麼一到家就將弟弟妹妹的東西扔出門?”
孟凡景的老孃斜著眼,陰陽怪氣地說道:“弟弟妹妹,凡景,娘什麼時候給你添了弟弟妹妹?”
“娘不要說笑,您剛到,累了吧。來,進屋孩兒給您泡杯茶。”孟凡景說完就要去扶她。
“不要茶,把他們趕出去我就謝天謝地了。”孟凡景的老孃不依不饒。
“娘,我怎麼能把弟弟妹妹趕出家門呢?上次弟弟妹妹出走已經帶來很多麻煩了。”
孟凡景的娘將眉毛一豎:“什麼弟弟妹妹?那個小賤人根本就是老賤人帶到我家來的野種。”她踮起腳越過孟凡景的肩膀幸災樂禍地看著我,“賤人的女兒也是賤人,聽說小賤人被人休了?”
“你***……”凡烈歪著頭抬著手就想罵過去,我趕緊將他抱住,捂住了他的嘴巴。
“娘——”孟凡景猛地打斷了他孃的話,“別人說孟家的閒話我不管,但要是自家人說自家的閒話,我是一家之主,肯定是不許的。”
孟凡景的娘像吞了一顆完整的大棗一樣張大了嘴巴,瞪大了眼睛,用顫抖的蘭花指指著孟凡景的鼻子:“你你你,你怎麼說話的,你氣死老孃了。當年,他們欺負我們娘倆的時候你忘了嗎?什麼弟弟妹妹,那個小賤人根本就不是你爹的種!”
凡烈發瘋一樣地舉起拳頭就要撲過去,被我使出吃奶的勁死死地抱住。好漢不吃眼前虧啊,這要是衝上去凡烈不被孟凡景打趴才怪。
“娘——”孟凡景竟然“撲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娘,弟弟妹妹都是我孟家的子孫,娘不要再說那些毫無根據的謠言。孩兒是孟家的當家人,不得不對娘斗膽進言。孩兒不孝,孩兒願以一死來謝不孝之罪。”說完,孟凡景鄭重地磕了一個頭。
看到孟凡景居然因為我們姐弟跪下,我的鼻子發酸,心裡再有什麼教訓他孃的念頭也打消了。
孟凡景的娘呆了半響,半天后,她恨恨地說道:“好,好,孟家的當家人,了不起了。”說完她憤怒地一拂袖轉身,進主屋去了。
孟凡景也急忙爬起來跟了進去。
茶叔見事情緩和了下來,趕緊跑到我們身邊幫我們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