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地上的東西。
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回原位之後,茶叔去做飯,我和凡烈縮在我的房間裡,等待著接下來要發生的事。
我做了最壞的打算,我這身大力氣還在,就算被她趕出去也餓不死,大不了再上街賣藝去。將飛墨給我的那些東西典當後能湊出幾兩銀子,等幾個月後就是凡烈考武舉的時候了,到時候可以用這個銀子將凡烈送到京城去,再困難也不能耽誤了凡烈的未來。
過了一會兒,茶叔來叫我們吃午飯。
席上,孟凡景的娘坐在上首,臉黑得像鍋底。孟凡景小心翼翼地給她夾著菜,連呼吸都壓低了。“我說凡景,”終於,她忍不住,首先開始發難,“既然這兩個孩子都回來了,你也得考慮一下他們以後的出路。這樣吧,由為娘將你的弟弟妹妹帶回家去,行嗎?”
我不說話,一個勁地使勁扒飯,管他的,先將肚子填飽了再對抗敵人。
“娘,他們不能跟著娘。”孟凡景露出了一個我從沒見過的笑容,低微得就像一個沒地位的小媳婦,“凡烈過幾天就要考武舉了,和我在一起我能隨時指導一下他。再說,哪有半大的小夥子不跟父兄一起學本事,整天跟在女人身後轉的?”
孟凡景的娘冷笑了一下,眼睛不懷好意地看著我:“那孟書這孩子呢,可以跟著我吧?我看她先留在我身邊孝敬一下老孃我,過一陣子我再替她找個婆家。這麼年輕就被休了,不另嫁這日子怎麼過?她一個女人家,不能整天跟在你們男人屁股後面。”
“娘,孟書她……”
孟凡景剛一開口,他娘冷笑著打斷了他的話:“怎麼,我要我的女兒在身邊伺候我,儘儘孝道也不行嗎?景兒,你這個兒子當得真不錯啊。”
孟凡景噎住了,臉上出現了為難之色。傻瓜都知道他娘肯定不懷好意,可如果他不答應他孃的提議又有違孝道。我想他現在一定在心裡暗罵女人真麻煩。
我喝完了湯,滿足地咂咂嘴巴:“我不想跟您住一起,我要自立門戶節。”我才沒有那麼笨答應那女人的提議,就算我力氣無窮打得過她,可好漢難敵四手啊。萬一她要是心夠狠,叫上幾個幫手將我捆吧捆吧,打包賣到青樓那些地方怎麼辦?
放下碗,我雙手合十,用充滿感染力的聲音朗誦道:“昆城的景色甚好,我決定搬到昆城去,靠著以前的一點積蓄過活。從此青燈長伴,認真修行,祈求來世投個男兒身。”
凡烈和茶叔想笑又不敢笑,只得拼命地低頭扒飯。
孟凡景的娘使勁將筷子一摔,大聲喝道:“景兒,為娘也要隨你一起去昆城。”
孟凡景恭恭敬敬地將筷子拿起來,送回他娘手裡:“娘想怎樣都行,老家那邊就交給王叔管吧。他做事利索,雖然他平常手腳不太乾淨,不過收租子的時候讓他藏點私也不打緊。王大娘平常喜歡和人嘮嗑,娘不在她肯定會把鄉下那些親戚們帶到家裡去玩,孃的房間可得鎖好了,那床團花也得收好。劉大伯人不錯,可惜他兒子好賭,娘可得提醒著點……”
孟凡景每說一句,他孃的臉色就黑一分。不一會兒,他娘就認清了猴山不能一日無主的事實,不甘心地說道:“這麼看來,家裡缺了我確實不行啊。我要是不管,他們說不定能把你娶媳婦的家當都敗光了。”
孟凡景滿意地點了點頭:“所以,娘你就回家給我準備娶媳婦的東西吧。”
那女人恨恨地看了我一眼,低頭繼續吃飯,警報解除了。
吃過晚飯,我便急著出門找司清,沒想到剛走到院子大門處便遇到了孟凡景的娘。
沒有孟凡景在,在面對她時我格外地小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低著頭,悶聲不響地就想從她旁邊蹭過去。
她往我前邊一站,擋住了我的去路,陰陽怪氣地說道:“見到娘都不知道打招呼嗎?”
我報之以甜甜的微笑,要是我是何佳,叫她王母娘娘都沒問題。可我佔著孟書的身子,再怎麼都得替孟書母女維護點尊嚴,要知道孟書的娘可是被她和孟齊峰活活氣死的。
見我如此她冷冷地一笑:“不願意叫?誰稀罕。你叫我我還不願意答呢!你這個老賤人帶到孟家來的賤種,哪裡配叫我娘?”
我無可奈何地嘆了一口氣,往旁邊一跨就想出去。
她突然伸手揪住了我的衣領,得意洋洋地說道:“就是因為你這個賤種,害了老孃一輩子。我聽說你被浸豬籠,高興得一夜沒睡,只是太遺憾,為什麼你還不死。現在我明白了,老天就是要多折磨你才讓你活了下來,現在你被休,老孃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