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帶來的,材質特殊,雖然不能說吹毛必斷,卻也是異常的鋒利,鋼刀也能被它削斷,何況他身上薄薄的那層鎧甲。
無憂眼睜睜的看著刀尖徑直穿透鎧甲,插進他左上臂。 她的身體下墜之勢卻就此一頓,他的手抓住了她的手。
無憂清晰的看見他手臂處的黑甲被液體溼去,液體成股流下聚在甲片邊緣變成鮮紅的血流,順著他的鎧甲往下淌,流入他們緊握在一起的手,再滴在她面頰上,溫溫的。
她微張了嘴,呼吸不得,太多的異外讓她感到無措。 看向他的眼,仍是那般的凜然淡定,好象那刀根本沒傷到他,也好象,他根本不是血肉之驅。
然他終是血肉之驅,傷口能承受得住她身體的重量。
他帶傷的手臂,支撐著她的重量,是何等艱難,而上面又有南朝的射手虎視眈眈。
以他的本事,只要放了她,便可以輕鬆的離開。
但他緊緊的攥著她的手,緊得象要捏碎她的手骨。
血流股股而下,讓粘 合在一起的手掌變得溼滑,越來越難以扣緊。
他咬緊了牙,無論再怎麼用力,她的小手仍在他掌心中慢慢滑落。
她看見他眼裡的淡定慢慢退去,換成焦慮。 指尖從他掌心滑開的一瞬間的,無憂衝著他笑了。
雖然是陌生的人,但他在生死關頭救過她,足以讓她感覺到人世間的溫暖。 這個世界,並不象她兒時感覺的那般無情。
這一世能遇上這些人,沒有白回來一趟,雖然沒有尋到子言,卻也不會後悔。
“謝謝了。”她臉上蒙著面紗,他看不見她的笑,但從她的聲音中,能感覺到她的笑意。
粘滿鮮血,脫離他掌心的小手,讓他呼吸一窒,無暇品味她的感激之情,向崖下撲去。
就在這時一支羽箭射向無憂胸脯。
無憂懸在半空中,根本無法閃避。
就算她被鬼面再次抓住,也定會傷在箭下。 短刀受力,從他臂間撥出,滑落開去。 金絲回縮,帶著短刀快速回到她腕間。
鬼面手掌在崖邊上一拍,身體離了地上,抓住箭尾,生生的扣下那支羽箭,而他自己則向山崖墜落。
在與無憂身體一錯之際,肩膀在無憂臂膀上一撞。
無憂被他撞得向一側滾落,身體碰觸到崖壁,順著崖壁斜面往下翻滾,而不再是象剛才一樣直直的往下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