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實在懶得再搭理她,又湊上窗紙上的小孔。
“常樂在眾人面前誘惑不凡的模樣,想必很是銷魂……”鳳止慢悠悠的聲音透窗而出,處處透著‘情…色’的味道。
無憂蹙眉磨牙,也湊眼前面,接著往裡看去。
峻珩略作休息,便抬眼起來,向鳳止望去,眸子冷了三分,攏了衣襟,向鳳止走去,奪了他手中轉著的摺扇,用扇柄,挑起他的下巴,細細的端詳,半晌才道:“常樂不同三年前,就算你長了這麼一張臉,也未必迷惑得了她。”
“我知道,也沒打算去迷惑她。”那女人……鳳止邪媚的眸子慢慢變窄,閃著狐狸般的幽光。
峻珩怔了怔,迫視著他的眼深了下去,“你到底想要什麼?”
“太子無需知道,反正我與太子得各所需,這就夠了。”
“你認為紇不凡知道了,能容你?”
“你認為他會不知?”鳳止笑著抬手,從鳳珩手中抽回摺扇,扯開來,慢慢的搖,真小看了不凡。
無憂身子一震,咬牙往後退了一步,腳後跟踩到一粒小石,腳下一滑,身體失了平衡,發出聲音,裡面傳來峻珩的一聲暴喝,“誰在外面?”
未等無憂穩住身形,長寧已經黑著臉,一把抄起她的手臂,將她拽著急竄而去。
窗戶推開,先後躍出兩個人。
峻珩朝著前面花影搖曳處追了下去。
鳳止依在窗前望了眼消失在花叢後的身影,彎腰拾起躺在地上的一支梅花沉金珠釵,釵頭正中一圈小小的金珠團著一粒光暈若隱的亮白大東珠,周圍五個花瓣上鑲著橘色珊瑚珠,每粒珊瑚珠間有小小的金葉子相接。
他手指撫過釵柄,抹去上面沾著的花泥,露出刻著的‘常樂’二字,嘴角微微勾起,斜挑眼角盪開一抹邪笑,“如故……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她竟用著叫‘如故’的釵子。
花影晃動,不著痕跡的將梅花釵收進袖中,慢慢扯開摺扇,看向從花樹後轉出來的峻珩,“可見著人?”
“比兔子跑得還快。”峻珩陰沉著臉,重哼一聲,繞身進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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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寧將無憂按壓著縮在一處假山後,等峻珩和追趕出來的家丁離才,才又拽著她順著來路出了宅院,摔開無憂,臉上黑雲密佈,“你是故意的,是嗎?”
“呃?”無憂裝傻。
“你故意弄出聲響,想讓他們出來看見我。”長寧看著無憂那張象極常樂小公主的臉,氣就不知打哪裡出。
無憂喚來馬匹,翻身上馬,冷冷回了過去,“你誆我來,讓我不痛快,我豈能讓你好過。”
“你比傳聞還可惡。”長寧一口氣哽在喉間,真恨不得將她一劍刺死。
無憂扯了扯嘴角,不再理她。
二人一路無言,心裡都不知是什麼滋味,誰也不願再和誰說話。
直到分道,無憂才停了下來,“你真愛他,就離他遠些。”
“他只有離開你,到我身邊,才有活路。”長寧傲然迎向她的視線,不退不讓。
無憂吸了口氣,竟是無言以對,過了一會兒,
在馬屁股上抽了一鞭,縱馬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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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憂氣匆匆的衝回‘靖王府’,推開閨房大門,裡面空空蕩蕩,只有桌子上擺著一籠水晶包。
她掀簾進到裡間,仍是無人。
扭身就往廂房走,邊走邊向趕來的小紅問道:“紇不凡呢?”
小紅小心的跟在她身後,怯生生的道:“紇公子帶話,他先回‘常樂府’了。水晶包溫著呢……”
無憂怔了怔,返身回屋,將那籠水晶包掃落在地。
雙手握成拳,他倒是會躲。
丫頭們嚇得戰戰兢兢,大氣不敢出一口。
無憂大步出屋,“備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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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拂去墨梅上的雪。
手指輕撫新編的小花環,輕吸了口氣,低聲道:“十五了。”
風吹著他耳邊髮束輕拂過枝頭墨梅。
“不能陪著你行笄禮……你怪我嗎?”他眼眶微微潤溼。
停了停又問,“會自己梳髻了嗎?”將手指伸入身邊盛著酒的酒杯,沾著醇香的酒滴,點上墨梅花瓣,如同點上少女的唇,柔聲道:“就算平時不喝酒,笄禮還是要沾沾唇的。”
聲音空落落的響在冷風中,冷冷清清,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