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避蛇珠,就是將雄黃搓成珠子,有講究點的,會在外面再覆一層金絲或者銀絲編成的網。
就這麼一個破玩意,就把她收賣,虧自己在她那兒得點訊息,非得交上昂貴的酬金,為了那她的那些酬金,險些被開心吃掉。
光想想就忍不住磨牙。
探了手進她懷裡摸珠子,果然摸出一顆小小的避蛇珠,那珠子不光外面覆了金絲密網,還打了穗子,做得很是精巧。
千千慌忙護住,死活不給她奪去,殺豬般地叫,“天暖和了,免不得有蛇到處竄,我是最怕蛇的……”
“那我給你兩個避蛇珠,你回去把了了給耗著。”無憂將避蛇珠握在掌中。
千千將頭搖得象浪鼓,“凡事有個先來後道,我已經收了……”
她話沒說完,看見無憂手一揚,接著聽見有東西落水得‘撲通’一聲。
臉色大變,棄了無憂,撲向塘邊,可是水面上除了幾圈漣漪,哪裡還有避毒珠的影子,整個人傻了。
怔了好一會兒,坐倒在地,哭著道:“我怎麼這麼苦,做好事,被人坑。坑了也就坑了,偏還遇上這麼黑心的一個主,這日子沒法活了。老天爺,你看不得我,不如一道雷把我劈了算了,也不用我遭這些罪。”
無憂剛才丟下水的,不過是身邊摘下來的一小節樹枝,將避毒珠在手中捏了捏,又好氣又好笑,“我賠你兩粒就是。”
千千抹著淚,抽噎道:“誰稀罕你的,那顆是了了美人給的……”
話說了口,才發現自己失言,稀罕人家夫君的東西,就是稀罕人家的夫君……
一個丫頭去稀罕主人的夫君,那還不是找死?
再看無憂,眼角意味深地笑意更濃。
慌了神,忙起身,大著舌頭辯白,“你……你別想亂,我對惜公子沒……沒有非份之想。”
無憂壓了她肩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千千這才發現,那話,豈不是等於不打自招,她對惜了了有想法?
身子隨著無憂壓在肩膀上的力道矮了一截,小臉上苦得要絞出汁,卻不敢再亂說話。
突然眼前一花,見一個紅穗子在眼前晃,視線上移,赫然就是那顆避毒珠,珠子繩頭被絞在無憂指間。
知道自己上了當,賠了個笑,小臉越加的苦。
伸手去拿珠子,無憂手一握,令她拿了個空,笑笑道:“你是想要這珠子,還是想我拿這珠子去交給王妃,說你對惜了了揣著二心?”
千千恨得想將她咬死,臉上卻堆了更多的笑,“要珠子。”
“如果要珠子,就去我屋裡把惜了了給絆著,如果他出來閒逛惹事,這珠子,我可就送到王妃那裡了。”
千千將無憂握著避毒珠的手,瞅了又瞅,憤憤道:“惜公子的脾性,如果你今晚不回去,就算王妃把我浸了豬籠,他也照樣出來給你添堵。”
“放心,我只是去尋不凡問幾句話,不會晚回。”無憂放開千千。
惜了了雖然纏人,但在不凡受罰的時候如此,定然事出有因。
她雖然不知道他這麼做的目的何在,但她深信,院子裡的這幾位,都不是無理取鬧的人。
他既然這麼做,就有她必須照做的理由。
但雖然女皇有吩咐,打板子的人自會有分寸,但她終究不能完全放心,必要親眼看過他當真只是皮外傷,才能安心。
再就是她出生帶來的玉佩,得要回來,那……或許是她和子言相認的信物。
還有就是一些沒完全想明白的事,得問一問。
千千怨念的看著她握著的手,千叮萬囑,一定要早回,才朝著‘暮言軒’而去。
院中下人,見了她,忙各自散開,遮掩著,將這院中能見著的水桶盡數收起,藏到一時半會兒尋不到的地方。
萬一誰惹惱了這位刁蠻郡主,要罰人提水,尋水桶總要花些時間,撐到主人回來相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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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2 一物降一物
無憂在墨梅前停下。
現在天已轉暖,樹上梅花仍謝的謝,開的開,一派繁花盛景,全無花季過氣的凋零之態。
要什麼樣的心態才不肯看花謝花落,苦留繁花?
細品之下,越加悽楚悵然。
這麼淡對人間百態的人,卻生生的扭曲花期,自欺欺人,他到底心裡藏著什麼。
身後傳來木輪輾壓過石子路面的聲音。
無憂側身看去,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