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上發表,你尚沒有取名的小說罷。”
大哥在成都撐持一房人的生活,他實在承受不住各種壓力,終於在一九三一年服大量的安眠藥自殺。沒想到,四月十八日巴老《激流》的《總序》在上海《時報》第一版上發表,報告大哥服安眠藥自殺的電報十九日下午就到了。大哥不僅一個字不曾讀到,連巴老開始寫小說《家》也不知道。巴老讀完電報,懷疑自己在做夢,像發痴一樣過了一兩個鐘頭。他不想吃晚飯,也不想講話,一個人到北四川路,在行人很多、燈火輝煌的路上走來走去。……三十年代,巴老寫過一篇《做大哥的人》,記敘了大哥的一生。巴老說:“我不能不痛切地感到我喪失了一個愛我最深的人了。”一九五六年,巴老在《談〈家〉》一文中提到他大哥,又說:“他是我一生愛得最多的人。”巴老小說《家》的大哥高覺新,以大哥為模特兒,大家都熟悉這個人物,我不多說。不同的是:高覺新沒有自殺。我理解巴老的心:他要給讀者以希望,不忍心覺新在他筆下死去。
巴老和他的兩個哥哥(2)
我過去不完全理解父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