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把自己的孩子熱乎過來?
只是事已至此,她又常年不歸,自然沒立場來訓斥這個已經成為貴婦的二妹。她能說的只有一句話,“二妹啊,人的福分是有限度的,珍惜著過就能長久,不珍惜的過,說不定哪天就沒了,你自己要清楚。”
韓金茹沒接茬,顯然並不想談論這個問題。
韓家大姨做了一輩子服務業,怎麼能看不出韓金茹的不願多談?她當即就住了嘴,轉頭對著朱成功這才說,“二妹夫,應該這麼叫沒問題吧。”朱成功就點點頭。
韓家大姨這才說,“今天我是代表韓家來的,事情我已經問清楚了,韓家這些年做錯了太多事,對不起。”她站了起來,想給朱成功鞠個躬。可朱成功怎麼可能受著呢,連忙把她扶住了,衝她說,“大姐,您又不在這兒,您道歉做什麼。”
韓家大姨怎麼會不明白,朱成功這是沒鬆口,不肯給她機會呢。或者說,朱成功這是拿捏著這點,防備著他們提要求呢。她嘆口氣,心裡知道,無論韓金茹怎麼樣,起碼在朱成功眼中,這門親戚是不算數的了。
“長姐如母,父母都不在了,韓家的兩個爺們不管用,我當姐姐的,替韓家賠禮道歉是應該的。當然我知道你的顧慮。”
她沒用你們,其實就是對著朱成功說的,“怕受了這個道歉,韓家還是有無窮無盡的麻煩,我理解。我來其實也是想跟你們說件事,我們都商量過了,丁丁的事兒,是他自己想岔了犯了罪,依法處置,我們不會提意見。金鳳這丫頭小心思太多,留在這裡,反而是給兩家添亂,她反正也是沒工作,我準備帶她一家到美國,看看能不能找點事業做。”
這就等於把韓家惹事兒的兩個人全都摘開了,所以,韓家大姐衝著朱成功說,“二妹夫啊,不知道我這樣處理,你可滿意?”
這算是比較妥當的處理方式了,韓丁交給法律制裁,韓金鳳遠離朱家,由此可期待朱家平靜的生活。朱成功自然點點頭。
韓家大姨這時候才鬆了口氣,兩人又不鹹不淡的聊了兩句,畢竟是不熟,韓家大姨就起身告別了,他們的啟程日子定在了明天,但顯然,朱成功一家人是不會出現的。
只是臨走時,恰逢賀陽和朱驁回家,他們衝著幾個人打了招呼,朱成功高高興興應了,讓他們去喝完熱湯,韓金茹卻跟沒聽見一樣,只會陪朱銘玩,韓家大姨終究忍不住又叮囑了一句,“一個你養的,一個你生的,你是媽啊,你去熱臉貼他們的冷屁股,時間長了,他們也會轉化的。何況,他們面子上還過得去。”
韓金茹聽了沒吭聲,扭頭看向了別處,韓家大姨嘆口氣,知道是沒救了,勸也勸不動了,只能離開。
韓金鳳離開後,朱成功的身體也調理的差不多了,賀陽和朱驁就回了北城,只是臨行前,賀陽也沒對要不要孩子這事兒說點什麼,朱成功難免失望又充滿希望,畢竟,沒訊息就是好訊息嘛,這代表著賀陽還在考慮,這就是有機會啊。
兩個人回了北城自然是各有一番事情,hy還好,一直在遙控指揮,陳藝文又留守,壓根沒什麼大問題。只是公司在美國的團隊考察好了不少投資專案,有些時機已過,有些卻需要賀陽去考察。
這麼忙碌了一番,就到了年底,在這種資訊爆炸的時代,神光的事情從轟轟烈烈走向了無人問津,廖魯川終於在精神病院呆夠了。
賀陽和朱驁在北城新置辦了一套複式,因為是精裝修,已經入住。電話打來的時候,正是週六的早上,冬日的太陽透過厚重的窗簾,在兩個人的臥房裡幾乎投不下任何光。電話鈴聲響起的那一刻,賀陽在黑暗中從朱驁懷裡撲騰出來,迷糊著眼睛爬在朱驁身上四處摸著電話,最終在腳底下找到了,等著帶著睡意接通了,那邊傳來廖魯川興奮的聲音,“我要出院啦,你來接我啊。”
旁邊被吵醒的朱驁就知道,這好容易挪出來的一個週末,徹底沒戲了。他瞧著已經爬起來跳著腳四處邊找衣服邊嘟囔的賀陽,“你說你做就做,扔的四處都是。”無奈的笑笑,起身先把厚重的遮光簾騰地一聲拉開了,陽光一下子照了進來,房屋裡因為昨日的激動而造成的混亂一目瞭然。
賀陽終於找到了自己的內褲,套上以後,邊往洗手間走邊吩咐他,“廖魯川要出院了,我去接他,他沒地方住,八成要在這兒住幾天,看他打算吧,你找人收拾收拾,另外請個保姆做飯,你別試圖讓他嘗試咱倆的手藝,他會噴死你的。”
兩個人回來後,因為想過二人生活,所以一直都沒有請保姆,吃飯要不在外面,要不自己做,但顯然,廖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