簷下掛著兩個空鳥籠,而一隻黑得發亮的京巴蹲在門廊上睜著傻逼呼呼的眼睛看瞪著李果。
“來……來。”李果蹲下身子,用鑰匙逗著那隻京巴:“到叔叔這來……”
“相公……別鬧了。”莫愁推了推李果:“辦正事要緊,莫愁還想看他們出多少錢買莫愁呢?”
李果一愣,晃著手指頭:“我爸要知道今天我們幹這事,非拿馬桶搋子捅我不可。”щЁлхīлɡě。
“嗯!莫愁絕對不會告訴公爹!”莫愁眼睛裡閃爍著革命者般堅定的光芒。
可李果臉頓時垮塌了下來:“你是不會說,可鳥子……算了,年輕就是這麼狂!”
“好一個年輕就是這麼狂啊!”一個頭發花白,身穿馬褂的男人從房間裡走出來,手上拿著一個紫砂壺:“你就是李果?”
“沒錯,下午好。”李果把莫愁往前牽了一步:“這是我未婚妻,莫愁。”
“好名字。”花白頭髮點點頭:“進屋來吧!”
說著,他轉身就朝屋裡走了進去,而李果帶著莫愁緊隨其後。
剛一走進去,李果就發現真愛哥站在旁邊。在見到李果之後,他橫眉冷對、咬牙切齒,恨不得把李果給幹掉……
“隨便坐。”花白頭髮指著墊著厚墊子的藤椅:“這桂花茶裡的桂花,是自己長的。”
李果帶著莫愁安穩地坐下,端起保姆泡的桂花茶,輕品一口,點點頭:“香是香,就是太濃了,把茶味給衝了。”
“品味不錯。”
開玩笑,李果是誰家出來的?果爺爺可是個品茶達人,他的考究程度簡直讓人髮指,什麼綠茶要種在有云藹的山腰上,摘的時候必須掛著露水,還必須只能是尖尖頭,不能有葉子。花茶要講究一盞茶裡放幾瓣花味道剛剛好,那花還得講究是幾月幾號開的,開的時候天氣是怎麼樣的,是曬乾的還是陰乾的,而且必須要知道這花是長在上風口還是下風口。
就這,還只是一小部分,其餘什麼茶盞的厚薄,是瓷是砂,多少度的水多少的含氧量,李果壓根就記不住。就這麼耳濡目染下,還要說喝那種十六塊一斤的茶跟雨前龍井沒區別,果爺爺可是要託夢的。
“你大概是青幫哪個叔叔輩的門下吧?”花白頭髮帶上一副老花鏡:“年輕有為。”
李果笑著搖搖頭:“算是自學成才吧!真要說是誰門下,只能是書了。”
李果也是一語雙關的,畢竟他只有一個師傅……書魂大叔嘛!這也不算是騙人。
“好樣的。我叫朱福林。致公堂現在的堂主。”說著他指著旁邊站在那大氣都不敢吭一聲的真愛哥:“他叫朱照坤,我兒子。”
李果點點頭:“認識了。”說完,李果看向真愛哥:“你有個相當不錯的爹。”
一聽李果說完,老朱拍了兩下手,然後也看向了小朱:“你怎麼玩的過人家?你這個不學無術的。”
“我……”真愛哥張了張嘴:“我是……我是……”
但他“是”了半天,終於還是連個屁都沒放出來。
“你有什麼願望嗎?”老朱的表情很誠懇,但是眼神深處有一種難以明說的戲謔。
就是這點戲謔,被細心的李果敏銳地捕捉到了,他失望地笑了笑:“世界和平。”
老朱和小朱同時一愣,而莫愁在一邊抿著嘴巴嗤嗤地笑。
李果這種瞬間冷場的本事,一般人真的學不來,就連久經沙場的老朱都緩了最少十秒,才把李果剛才的願望從腦子裡放空。
“錢、權、女人。”老朱略微顯得有一些急躁了:“你總有一樣喜歡的吧!說出來我就能滿足你。”
李果想了想,錢他現在好像沒多大需求。權,青幫的新總裁權利好像挺大,女人……別鬧了好嗎,會死人的,李果現在出門一身都是脂粉味,還女人,要命不要命了……
想了半天,他無奈的聳聳肩,扭頭問莫愁:“你呢?”
“快些成年就是莫愁的願望了。”莫愁臉色微紅,不知道是屋子裡暖氣燻的,還是害羞的:“其餘的……相公,莫愁想要一臺自己的電腦。”
李果點點頭,承諾等會就去買。而之後,他看向老朱:“你看……”
老朱也是被這兩個人的願望給弄得七葷八素,他在道上玩了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過這麼離奇願望,也沒見過像李果這樣在他面前還能把玩笑開得梆梆響的年輕人。
所以,他直接開門見山了:“我兒子很喜歡你未婚妻,我希望你能退婚。他年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