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TAP由於在其治療前列腺癌的藥物Lupron的營銷上對公共醫療補助和醫療保險的欺詐,被判處支付8億7千5百萬美元的罰金。本書寫作之時,此類訴訟仍在不斷增加。所有的這些努力可以總結為製藥公司在銷售和專利上越來越陷入窘境,打法律擦邊球的行為有時正好撞到了槍眼上。
製藥業如何應對這種行業危機?人們可能會想製藥公司應當停止攫取不當利潤——降低它們的價格,或者至少使價格看起來較為公正,並且將大部分錢用來研發真正創新的藥物上,而不僅是嘴上說說而已。但是,人們希望的情況並沒有發生。相反,製藥公司仍在重複那些將其推至困境的種種舉動。它們開始更加瘋狂地推銷模仿性創新藥,更加不遺餘力地加強對暢銷藥的壟斷權,將更多的錢花在遊說和政治獻金上。至於創新,它們仍在等待戈多。
2000億美元的行業(5)
不過,對製藥業而言,並非只有壞訊息。2003年,醫療保險關於處方藥的福利計劃獲得批准,將於2006年實施。大型製藥公司必定會憑空發一筆橫財,因為它禁止政府在買藥的時候與製藥公司談判價格。該法案透過之後,製藥業的股票猛漲,可見該行業和投資者都意識到了這是一筆橫財。但是,該法案也只有一個暫時的推動作用。隨著成本的上升,議會將不得不重新考慮允許製藥公司自己定價。可能還不止這些。
製藥業看上去就像綠野仙蹤裡的神奇之地——雖然仍十分囂張但是現在也顯露出了一些與其外表不一致的東西。它不是一臺創新的機器,而只是一臺巨大的營銷機器。它不是自由市場成功的典範,而只是依賴政府贊助的研究和專利權過活的行當。儘管如此,如果單從藥物生產和銷售的角度來看,它在美國的醫療保健系統中仍是一個十分重要的角色,並且發揮了重要作用。但是,大型製藥公司因為這點貢獻而得到了過多的回報。我們花的錢一點都不值。美國不能再支撐製藥業的現狀了。問題在於,製藥業自己是否意識到了這一點?是否願意實行真正的改革來約束自己的胃口,同時儲存自己的實力呢?但有一點是肯定的——它再也不能無動於衷了。
新藥是這樣誕生的(1)
開發創新藥物並且將其推向市場,是一個非常漫長而艱難的過程,並且沒有捷徑可尋。證明新藥安全、有效是一個十分關鍵的環節,做出這個判斷的應當是一個對公眾健康負責的公正機構,而不是對股東的股票價值負責的製藥公司。將一項新藥推向市場是一個漫長的過程。製藥業對於這點判斷正確,但其角色定位卻是錯誤的。製藥公司在新藥的研究和開發中發揮的作用絕對沒有它們試圖讓我們相信的那麼重要。我的本意並不是要對製藥業的研發展開詳細論述,因為那並不是本書的中心。我只是想告訴大家,製藥公司是如何賣給我們一堆商品的。接下來,我將描述每年上市的那幾種創新藥品。當然,許多模仿性創新藥的研發過程會快得多。
研究與開發
你不能隨機地測試化學藥品是否有助於治療某項疾病。那將花費太長的時間,而且也十分危險。事實上,你通常需要先了解你想要治癒的疾病的病理——到底是身體的哪部分出了問題。這個認識過程需要十分詳細,通常需要到達分子結構的層面。
因此對疾病或身體狀況的研究一般都是藥物研發的起點,它可能需要耗費相當長的時間——有時需要幾十年。毫無疑問,這是研發過程中最具有創造性而又最不確定的階段。與製藥業宣傳的相反,這一過程通常是在大學或是政府研究實驗室中進行的,不論美國還是其他國家大多如此。在美國,大多數研究都是國家衛生研究所(NIH)資助的。
當基礎研究到達一個關鍵階段——也就是說,疾病的病理已經分析得相當清楚,有可能治癒它的時候——接下來的研究就是要發現或者合成一種可以治療疾病並且服用安全的分子。這就是新藥研發的“開發”階段,通常在此時,製藥公司才會參與進來——有時早一些,有時會更晚。
研發的開發階段又可以被分為兩個階段——臨床前(preclinical)階段和臨床階段。臨床前的階段主要是確定藥物的候選方案,並透過動物實驗和細胞培養分析其特性。公司擁有龐大的備選藥物方案庫——透過計算機程式迅速掃描就能得知藥物分子是否正好擊中了基礎研究發現的“阿喀琉斯之踵”(the Achillles’ heel)(唯一的致命弱點)。此外,還可以利用動物、植物或是礦物資源來合成或是萃取新的分子。臨床前的藥物候補方案中只有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