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牢之吃驚地睜圓了眼睛:“什麼?燕國長公主,間諜頭子慕容蘭?”
玄武冷笑道:“不錯,正是此人,當年相公大人和玄帥為了製造前秦的內亂,讓慕容垂起事,跟他們有過合作,沒想到劉裕竟然假戲真作,愛上了此女,壽春城的時候,就是因為慕容蘭突然叛變,引慕容氏的部曲入城,才導致城池失守,劉裕本人也差點成了俘虜,當然,我後來才查到,慕容蘭是放長約釣大魚,故意放走的劉裕。”
劉牢之咬了咬牙:“怪不得壽春城會以這樣的方式丟失,我原以為只是慕容垂善於用兵,想出什麼火鳥歸巢戰法,沒想到,竟然還有內奸!”
玄武點了點頭:“一直到淝水的時候,這個慕容蘭沒有再跟劉裕有什麼接觸,畢竟慕容氏在利用了劉裕一次之後,不但奪取了壽春,還取得了苻堅的信任,從此手握重兵,淝水之戰時,慕容氏也依與謝家的秘密約定,在秦軍後方策應,等到秦軍敗退後,慕容氏率先在前秦各地率族人起兵造反,這些事情,應該是劉大帥所清楚的了。”
劉牢之點了點頭:“不錯,後來我知道的就是相公大人派劉裕去長安取那玉璽,難道,跟這個慕容蘭又有合作?”
玄武正色道:“那是當然,想那劉裕,孤身一人,從沒有去過北方,對長安城是一無所知,以他一人之力,怎麼可能取回玉璽?是慕容垂再次派了慕容蘭過來,提議以取回玉璽為條件,換取晉國出兵助他們攻取河北,相公大人權衡之後,才答應了此事,但並不是真的想助慕容垂復國,而是要借他們在長安的力量,取回秦國玉璽,這畢竟是代表了正統的名份。”
劉牢之長舒了一口氣:“怪不得劉裕一去大半年,還能取回玉璽,我本驚歎他的本事,想不到,仍然是跟慕容氏的合作聯手,這麼說來,劉裕跟此女一起行動,在這個過程中,給此女以狐媚的伎倆策反了?”
玄武嘆了口氣,眼神之中閃過一絲怨毒之色:“相公大人當年利用劉裕行事,跟這胡女相伴實多,就是因為怕他一時把握不住自己,所以才早早地讓王妙音與劉裕定下婚約,希望以這天下人盡知的婚事,拴住劉裕的心,劉大帥,你可曾見過什麼時候謝家這種高門世家,會對一個小小軍漢,如此地器重,竟然以高門貴女早早許之?”
劉牢之咬了咬牙:“連末將為謝家效力幾十年,想為小兒求一謝家遠親之女都被拒絕,老實說,劉裕這小子的福氣,真的是讓末將也羨慕嫉妒不已,可這小子居然還不知足,放著天仙般的王姑娘不要,去和這胡女勾搭成奸,甚至,甚至不惜叛國?玄武大人,後來劉裕如何叛國投敵的?!”
玄武冷笑道:“這具體的過程,不得而知,而我能查到的,是劉裕在長安的時候,就倒向了這個慕容蘭,而劉裕取回玉璽之後,回江南時甚至連家門都過而不入,更不去見他那未婚妻王小姐,而是藉口要從軍北伐,直接北上了,劉大帥,你說,就算北伐是大事,他劉裕至於抽不出這一兩天時間,跟自己的家人,跟自己的未婚妻子見上一面嗎?”
劉牢之恨恨地一跺腳:“我當時還道他是一心為國征戰,有漢之霍去病之風,可沒想到,這小子是心裡有鬼,只怕他是想要刺探我軍的軍情,一聽說我們大軍出動要北伐河北,打他姘頭的國家了,急趕著去報信呢。”
玄武點了點頭:“正是如此。這時候劉裕的魂魄,已經給那胡女勾得不在身上了,而且,他的心思也起了變化,想要控制整個北府軍,要想控制北府軍,就得爬到你這樣的老將,老帥的身上,讓你們失敗,出醜,而他卻成為將士們的救星,如此一來一去,他劉裕就反過來成了北府軍的救世主,這大概也是慕容垂兄妹教他的。”
劉牢之雙眼圓睜,咬牙切齒地說道:“居然會是這樣,劉毅一直跟我進言,要我防著劉裕,說此人不簡單,我還以為是他嫉妒劉裕,在背後中傷他,幾次斥責過劉毅,沒想到,他說的才是真話,那個看似忠厚俠義的劉裕,居然是最大的偽君子!”
玄武點了點頭:“劉裕此人,比別人高明之處就在於,他有一身的武藝,可以衝鋒陷陣在前,這樣可以讓人天生地以為他是救星,是自己人,而其人心機極深,象五橋澤的那種情況,若不是早就跟慕容垂串通,又有什麼正常的人會在那種情況下獨自斷後送死?他逞了英雄,出了風頭,卻把大軍的行蹤賣給了慕容垂,讓你們受到伏擊,損失慘重,這時候出手相救,不僅能讓包括敬宣在內的將士們感激涕零,更是可以打擊將軍你的名望,結果就是他劉裕成了北府將士和京口百姓之中的英雄好漢,而將軍你,卻成了縱兵擄掠,導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