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子,他所有的言辭都失效了,整個人給徹底地摧毀了,這一刻,他才知道,自己錯得有多嚴重,有多厲害。無論自己給自己找了多少藉口,都不過是強詞奪理,劉裕說得對,自己那不知滿足的貪婪,和無法掩蓋的殺戮與搶劫的慾望,才是給天師道利用的真正原因,怪不得別人。
劉裕看著沉叔長,冷冷地說道:“沉叔長,你是貧苦出身,但不代表你有顆高尚的心靈,不是說誰窮誰就有理,世家子弟中的敗類欺壓良善,吸血害人,而你,和他們本質上是一路人,只不過你沒有他們生來的權勢富貴罷了,一旦給了你作惡的條件,你會比他們更殘忍,因為他們多少還要講點規矩,還要考慮點子孫後代,而你,只圖爽了自己就行,你跟天師道的妖賊,天然就是一路人,所以他們幾句話就能把你收買,我給過你一次機會,不會再給你第二次。”
後面的丁午恨恨地說道:“寄奴哥,跟這個敗類有什麼好說的,下令吧,我現在就砍了這個叛徒!”
劉裕搖了搖頭:“罷了,他畢竟也曾經是我們的兄弟,曾經是我們京八黨的一員,雖然他自己背棄誓言,成了叛徒,但念在他還沒有造成重大損失,奸謀沒來得及發動,我給你個有尊嚴的死,你現在自我了斷,汝之妻兒,我養之,放心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