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微微一笑:“身為人子,盡孝道是第一位的,你父王的人生沒太多追求,也就是吃喝玩樂,醇酒美人,那咱們就幫他實現這個願望,至於那些繁瑣的政事,他沒有興趣也沒有能力去處理,身為兒子,只有請世子多多代勞了。”
司馬元顯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我就知道師父知道我心中所想,你放心,等到我執掌大權時,不會動你們黑手黨的利益的,只要咱們師徒一心,何愁大事不成!消滅了那些跟我們作對的昌明黨一系的世家,我會把他們的田地,莊園大半賜給師父,只要給我們留點,不要全拿走就行。”
白虎點了點頭:“這個好說。其實昌明黨也好,道子黨也罷,他們手上的田產,都是在我們手裡控著呢,當然,上次給劉裕這麼一說,不少世家都意識到這點了,開始跟各自的家主問起田產之事,我們對此也很頭疼,所以,這內戰得儘快打,消滅掉一批不聽話的世家,至於聽話的,可能以後要逐步地發放田契給他們了。”
司馬元顯的臉色一變:“師父,你沒說錯吧,給了他們這些田契,那以後黑手黨還玩什麼?!”
白虎看著司馬元顯:“你也想為黑手黨出力做事?”
司馬元顯恭聲道:“徒兒自幼蒙師父的教誨,才有了今天的眼界和見識,黑手黨是世上最強大,最有權力的組織,非師父這樣的英傑不能掌控,徒兒只求能為組織奔走效力,能幫上忙,就非常感激了。”
白虎滿意地點了點頭:“現在世家子弟凋零,象世子這樣有上進心,又肯努力奮鬥的年輕人不多了,師父終有老的一天,終有退的一天,如果你以後能執政,在朝堂上展現出辦事的能力,那師父在組織裡的位子,早晚是你的,不過,現在的你,還需要多多歷練,我們組織也會對你進行重點的關注和考察,師父是在四十多歲才正式坐到了鎮守之職,你不要心急,慢慢來,我相信以你的資質,也許三十歲不到,就能接師父的班了。”
司馬元顯大喜過望,說道:“那就但憑師父的安排啦。”
白虎看了一眼外面,低聲道:“你以後要當心司馬德文,在司馬氏的宗室裡,除了你以外,就是他算是後起之秀了,而且我總是感覺,他的身後有人,雖然我現在沒有任何證據,但是他應該是利用那個連話都說不出來的廢物皇帝,來行自己的意願,我們會想辦法隔絕他們兄弟,不會讓司馬德文成天粘著司馬德宗,但是你這裡,要想辦法儘快地讓你父王把權力交到你手中,然後,就可以按自己的意願行事了。”
司馬元顯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師父,徒兒有一件事,心裡想了很久了,不知道能不能跟您商量一下。”
白虎笑道:“你有什麼事就說吧,跟師父不必如此見外。”
司馬元顯低聲道:“上次徒兒按您的吩咐,去給北府軍的劉敬宣送了傷藥,治好了他,又藉此機會跟劉牢之扯上了關係,徒兒以為,劉牢之並不象我們原來想象的那樣依附於王恭,相反,他對王恭那種高高在上的世家作派,很是看不慣,言語間總是念及以前謝玄的好處,我想,這點也許可以被我們利用,如果北府軍能控制在我們手中,那可比重新建軍,要強了太多啊!”
白虎微微一笑:“劉牢之當然是可以收買的,只要價格合適,北府軍真正難辦的,是劉裕,這個人,你無法收買,但此人以忠義為立身之本,以北伐為人生目標,如果你能在這兩點上作文章,也許可以取得他的效力。”
司馬元顯睜大了眼睛:“劉裕可以收服嗎?他一向跟我們作對,那天奪位之夜的晚上,也跟我鬥得不輕,師父既然現在是他的主審官,為何不殺了他,以絕後患?”
白虎搖了搖頭:“劉裕現在殺不得,無論是對付桓玄還是以後北伐,都要用到此人,再說,殺一個劉裕,會得罪一大批北伐軍中下級軍官,這些人很多是跟他當年一起投軍,現在地位不低,要是他們聯手譁變,為劉裕復仇,咱們拿什麼去擋?!惟今之計,是讓劉裕起碼不跟我們為敵,不在內戰中站到昌明黨一方,這點師父來辦,你就不用操心了。”
他說著,轉身向著屏風之後走去,一道密門開啟,他的身影沒入其中,而聲音在密門合上的那一刻傳來:“這陣子多跟張法順合計一下,如何處理誅殺王國寶之後的事情,如何去跟王恭和殷仲堪講和,你要奪你父王之權,起碼先處理幾件漂亮的事情,讓他放心,讓大家都看到你的本事!”
當司馬元顯從彎腰行禮的狀態直起腰的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匆匆的腳步聲,他回頭一看,只見張法順滿頭大汗,直奔了進來,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