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免稅,但必然會受到新上任的鄉吏們的欺壓,再就是劉裕想要移民充實江北,那新移民換了個陌生的環境,也會極不適應,大有怨言。朝廷要支援這些大政,大戰,必然會增加稅收,以充實國庫,籌備軍糧,仇恨和怨氣永遠是可以有人點燃與煽動的,當年司馬元顯只是下了個徵兵令,還沒讓人真的就進入軍隊呢,就給天師道煽動得八郡皆反,我想,我至少不會比孫恩差吧。”
鬥蓬客笑了起來:“淵明啊淵明,你真是個天才,不過,你就不怕你這麼搞,劉裕不會先要了你的命?他殺人可不需要什麼藉口和理由啊。這是跟以前世家天下時的根本區別。”
陶淵明淡然道:“如果我說的只是事實,加上名士和大晉英雄之名,那他就沒殺我的藉口,我只寫民生艱難,他如何殺我?就算一時沒人響應,那隻要北伐開戰,我再多寫點妻離子散,家破人亡,有去無回的這種戰士悲歌,不就能讓人兔死狐悲,物傷同類,既而反對發動戰爭,禍害天下的這個丘八頭子嘛。而我要扮演的,就是這種公開宣揚,天下知之的事,所以,請叫我公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