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坐起了身,正色道:“就是不要跟大帥,還有希樂他們搶功,更不要跟謝琰搶功,我這回獨驅數千人,風頭太勁,肯定會引起多方的不滿,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確實不可能次次都這樣好運,所以,我可以借養傷為名,暫時不領兵出戰,天師道經此一敗,必然會遁去,接下來的追擊作戰,是幾乎可以唾手可得的功勞,這些功勞,我不跟人爭,就會避開這陣風口浪尖。”
劉穆之的眉頭一皺:“寄奴,在我看來,你要保護自己,就需要獨立掌軍,只有立了功勞,才能從你這個中兵參軍,升為可以獨領一軍的將軍,你現在萬事俱備,只缺名分,一旦讓你有個雜號將軍,哪怕是副將的名義,北府軍中,都會有大批崇拜你的壯士去投奔的。”
劉裕搖了搖頭:“這樣等於是另立山頭,拉隊伍樹杆子,分裂北府了,大帥和劉毅他們最忌諱的就是這個,天師道仍然存在,仍然有很強的實力,這個時候,萬萬不可只顧自己的眼前利益,壞了大局啊。而且,要獨領一軍,也未必需要一個將軍的名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