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是清單,請姑娘過目。”
姚燕語並不怎麼在意:“東西都很貴重嗎?”
馮嬤嬤忙道:“的確貴重。這兩箱子既不是金銀,也沒有綢緞,竟全都是珠寶。而且,大多是原石,並沒有做成首飾。奴才私自開啟了一匣子珍珠,我的娘喲!那珍珠每一顆怕都有龍眼大小,最難得的是一匣子珍珠怕是有百餘顆,顆顆都是一樣大。成色也極好,今年過年姑娘還沒打幾件像樣的首飾,倒是這珍珠可以先串個項鍊帶,再做一副耳璫和珠花。能配成一整套。”
“哦?”姚燕語有些驚訝,韓明燦根本就沒提謝禮的事兒,姚燕語也沒問。她原想著不過是幾樣首飾裝了大盒子,風風光光的抬了來罷了。卻想不到居然是如此大手筆。於是起身道:“帶我去瞧瞧。”
馮嬤嬤帶著姚燕語到了後院的廂房,蝸居小莊主院的三進院子最後面是一棟三層的小木樓,夏天可避暑乘涼,院子裡有玲瓏山石培著一株蒼勁的老梅,東西廂房被姚燕語當成了庫房,存放一下暫時用不到的東西。
韓明燦帶來的兩個大箱子就被放在西廂房裡。馮嬤嬤命人開了房門,和姚燕語進去,又拿出鑰匙來親自開了箱子,箱子開啟,裡面是一個一個的紅木雕花一尺見方的小箱子。
馮嬤嬤隨手拿起一個小箱子開啟,裡面竟然是一匣子玉石原石。
姚燕語走過去隨手拿了一塊玉料在手裡,便覺得溫潤沁涼,再看玉質純淨無暇,水頭十足,便知道這是極好的玉料,只是她不怎麼懂,也不知道價值幾何。
馮嬤嬤便捏了一塊,說道:“這個可以給姑娘雕一支玉簪。這個可以雕一對手鐲。咱們的鋪子裡現就來了一個能工巧匠,專門雕琢玉器,手藝是祖上傳下來的。回頭姑娘喜歡什麼花樣,讓他給姑娘雕琢幾件把玩兒?”
姚燕語笑了笑,把玉料放回去,說道:“先放著吧,我暫時也沒什麼想要的。”
馮嬤嬤又開了一個小箱子,這個裡面裝的是一些鴿子卵大小的紅綠藍紫各色寶石,足有二十幾塊。姚燕語隨手挑了一個藍色的拖在手心裡,但見寶石通透清澈,帶著微微的一點紫,迎著陽光一晃,六芒星倏地一閃,足以晃瞎人的眼睛。
姚燕語笑道:“這個好,叫人拿去給我做個胸扣,就別在我那件白狐毛的斗篷上。”
“哎,好。”馮嬤嬤笑著拿了帕子,把姚燕語挑的這顆藍色的寶石包了起來。
姚燕語又問:“那些珍珠呢?”
“在這兒呢。”馮嬤嬤又開啟另一個大箱子,裡面也有幾個小匣子,馮嬤嬤檢出一個小匣子開啟,裡面果然是滿滿的珍珠。笑道:“姑娘瞧瞧,還有一匣子粉色的小珠子,大小配起來,做珠花剛好。”
“這個珍珠挑出一些來大小配著做成一條項鍊,一對耳璫,再挑一顆最大的做成一支銀釵湊成一套等父親來的時候交給他,就說是我給雀華明年的生辰禮。”
馮嬤嬤忙笑著自責:“喲,瞧奴才這記性,真是越來越糊塗了!過了年正月十八就是三姑娘生辰了,現在趕著去做首飾應該還來得及。”
“這個幾塊小點的紅寶石難得的成色一致,拿去用金子鑲嵌一對鐲子,給大姐姐吧,過了年出了國孝,她也可以戴紅的了。她又懷著身孕,身子弱,聽說金子壓邪氣。”
“姑娘說的是。”馮嬤嬤又叫翠微把那八顆花生大小的紅寶石撿了出來,用帕子包好,回頭拿去收拾鋪子裡叫工匠去做。
之後,姚燕語又挑了些寶石玉料,分別給家中老太太,太太,長嫂,還有兩位兄長以及父親每個人都有一兩樣東西。如此分派下來,那些真珠寶石以及上等的玉料幾乎去掉了一半兒。
其實姚燕語心裡也挺心疼的,但她更明白如果沒有總督府,自己在大雲朝什麼都不是。姚總督庶女的身份雖然不算高,但目前還是她的庇護。
她給韓熵戈治傷的事情是瞞不住的,等著那些人來問,還不如自己主動些,把東西送上去,將來也更好說話。
接下來的日子很忙碌,也很清閒。
姚燕語每天都忙著翻看《太平經》,但每天都是看不到一炷香的時辰就厭煩了。那些晦澀難懂的詞句她看一會兒就頭疼,完全不知道講的是什麼。
但是為了能夠讓自己的‘太乙神針’有更好的治療效果,也為了自己不會在某一次的治療過程中脫力昏倒造成醫療事故,姚燕語每天還得忍著那股煩躁的心情去一字一句的看那些句子。
有時候她也想過放棄,她是一個外科醫生,從一開始學的就是西方醫術的一整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