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卻忽然研究了中醫,這還不算,還要去練什麼莫名其妙的玄學氣功,這太不科學。
不過放棄也只是煩躁到極致時的一點發洩而已,她不能真的就放棄了。因為這裡沒有完整的西醫外科那一套儀器裝置,甚至連注射器都沒有,離開了中藥和斟酒,她所謂的醫術根本無法施展。
姚燕語無不悲哀的想,自己這真是找罪受啊!
幹嘛不安安穩穩的做個大家閨秀,找個合適的人嫁了,就算不如姚鳳歌嫁的風光,能夫唱婦隨平平淡淡的過一輩子就好了呢?
答案自然是不行。姚燕語同學一天不看醫書,一天不折騰那些草藥銀針什麼的,心裡就覺得空空的,好像是大煙鬼離了煙一樣,吃飯吃不下,睡覺睡不著。
而就在姚燕語在被《太平經》折磨的要死要活的這些日子裡,靈溪郡主正全面發動自己的力量,為姚姑娘找婆家。並且,靈溪郡主能量驚人,不過五六日的光景,就把一疊庚帖送到了定候府三少夫人的手中。
姚鳳歌捏著這一疊十二三張庚帖登時不知該說什麼好了。
恰好蘇玉祥從外邊進來,見了姚鳳歌手裡的一疊大紅庚帖,蹙眉問:“你拿的什麼東西?”
“庚帖。”姚鳳歌頭也沒抬,認真的翻看著。
“這麼多?”蘇玉祥在她身邊坐下來,隨手拿了一張被放下的翻開來看:“周淙,大理寺卿周正函之次子,生於庚辰年丙子月甲丑日戊戌時……”
“這個也不行。”姚鳳歌無奈的嘆了口氣,把另一張庚帖放到一旁。
蘇玉祥忙又撿起來看:“趙書興,國子監祭酒趙光雲之嫡次子,生於……”
姚鳳歌把庚帖都看了一遍,然後隨手放到一旁,抬起手來揉著自己的太陽穴。
蘇玉祥把庚帖再拾起來一一看過,發現這些都是朝中六品以上三品一下官員之子的庚帖,因問:“你要給誰保媒下這麼大的功夫?”
姚鳳歌緩緩地站起來,走到窗前的榻上緩緩地坐下去,珊瑚忙拿過引枕來給她舒舒服服的靠著。
蘇玉祥又跟過去靠在她身邊,追問:“大長公主讓你給三妹妹挑女婿?可這些人的門第也有些低了吧?都是四品五品官員之子,而且都沒有嫡長子,還有幾個庶子,這樣的人選大長公主能樂意?”
姚鳳歌輕笑:“我哪有那麼大的面子能去管三妹妹的婚事?我不過是為了我自己的妹妹操心罷了。”
“你妹妹?”蘇玉祥一怔,眉頭微微蹙了起來,“岳父大人來信了?”
姚鳳歌笑了笑,沒接話。
“可你選的這些人……以我看,都配不上二妹的人品嘛。”蘇玉祥嗤笑一聲,把那一疊庚帖都丟回到桌子上。
這些人選的確不怎麼樣,主要不是門第低,其實姚鳳歌也知道姚燕語一個庶女,想要高嫁除非做填房,要麼男家有別的什麼不足之處,比如身體殘疾什麼的,不然是基本不可能的事情。
可這話從蘇玉祥的嘴裡說出來,姚鳳歌聽著心裡就不怎麼舒服,因淡淡的笑道:“這幾家的門第是低了點,不過只要對方人品好,肯上進,也算是良配了。”
蘇玉祥搖了搖頭,不以為然的笑道:“她可是你的妹妹,若將來嫁的不好,整天哭天抹淚的最後還是你操心。再說了,這婚姻大事都是父母做主,岳父岳母雖然不在京城,但你也不能一個人就把這事兒定下來吧?若是嫁的好還罷了,若是嫁的不好,將來落下不是的人可是你,我這話是為你好,你可想仔細了。”
姚鳳歌聽了這話一怔,一肚子的怨氣都別在了心裡。
蘇玉祥這話她何嘗不曾想過,尤其是這個庶妹又不是一般的庶妹,她還指望著將來能跟這個妹妹在京城守望相助,互相幫扶呢。越是想這些,姚鳳歌心裡煩躁,索性把那些庚帖都推去了一旁。
姚鳳歌為姚燕語另擇婚事的事情便如差了翅膀一樣飛出定候府,一直幫著姚鳳歌的人是靈溪郡主,豐少琛自然很快得到訊息。
豐公子當時正在豐老夫人跟前陪坐說笑,聽了他二嬸孃楊氏的話就愣住了。
原來豐宗鄴庶出的兒子豐紫晝有個兒子,取名豐少瑱,今年十九歲,因從小生的體弱多病,一年到頭都是藥吊子不離火的主兒,豐紫晝的生母是豐老夫人當初的陪嫁丫鬟,早就病死了,豐紫晝雖然是庶出,但豐老夫人對他一直不錯,從小跟豐宗鄴一起讀書,後來娶妻生子,如今也是個五品京官。
豐紫晝的夫人楊氏也是官宦人家的小姐,膝下只有這一個病怏怏的兒子,兩外還有兩個女兒皆是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