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女婿不想了?!
衛章被姚延意瞪了,卻渾不在意的微微笑道:“姚大人,請。”
姚延意覺得自己是書香門第的公子,懶得跟這莽夫一般計較,於是施施然跟著妹妹走了。
一行人提著燈籠打著雨傘出普濟寺的後門,穿過一片菜地到了小庵堂。
此時田氏已經面白如紙,一頭的冷汗,靠在床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靠在榻上捂著肚子直哼哼。小丫頭喜鵲也嚇得抱著她的手直哭,話都說不清楚。幾個老尼姑在一旁守著,屋子裡烏七八糟的,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姚燕語見狀,皺眉吩咐翠微和翠萍:“先把這裡收拾一下。不相干的人都先出去。”
兩個能幹的丫鬟插手,屋子裡很快就利索起來,連帶幾個老尼姑也被請到了旁處,因為牽扯到田氏的病因,姚延意找人把她們給看了起來。
姚燕語上前給田氏診脈,然後皺眉問道:“她今天吃了什麼東西?”
三旺媳婦是王夫人跟前的人,哪裡會管一個姨娘吃什麼東西,於是轉頭問喜鵲:“你給你們姨奶奶吃了什麼東西?還不快說!”
喜鵲被三旺媳婦狠狠地點了一下額頭,又嚇得哭起來:“就是這庵堂裡送來的飯菜……並沒有別的東西,奴婢也弄不來什麼東西給姨奶奶吃啊。”
姚燕語不滿的看了一眼三旺媳婦,三旺媳婦忙欠了欠身,往後退了兩步。姚燕語吩咐翠微:“你給她施針。”
“……”翠微怔了一下,方答應道:“好。”
翠萍叫喜鵲幫忙把田氏的衣服解開,姚燕語站在一旁看著,翠微拿了銀針按照姚燕語說的穴道和針法慢慢地刺下去。旁邊的三旺媳婦直接看傻了眼。
原來不僅二姑娘會醫術,連她身邊的丫頭也會?這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翠微按照姚燕語的話給田氏針灸完,田氏的臉色便好轉了許多,也不再叫疼。
“二姑娘!我謝謝你……”田氏睜開眼睛看見姚燕語,眼圈兒一紅又掉下淚來,“好姑娘,你要救救我……這是有人往死裡害我呀……”
姚燕語皺眉道:“你這個樣子,就先別說話了。”說著,她又吩咐翠萍去把今天採的一種土名叫‘拉拉纓’的草藥拿來,交給喜鵲煮水給田氏喝下去。
姚延意和衛章一直等在院子裡,此處是庵堂,裡面都是尼姑和女眷,他們不合適進去。見姚燕語出來,姚延意立刻問:“怎麼樣?”
“的確是吃壞了肚子。”姚燕語皺著眉頭嘆了口氣,“而且挺嚴重。若是今晚上我們沒在這裡,她可能就沒命了。”
姚延意皺眉道:“誰沒事兒害她幹嘛?”
姚燕語一怔,心想也是啊!就算太太看她不順眼,也不用把人弄到外邊來收拾吧?有多少人在家裡收拾不完,非要鬧到外邊來叫人傳出去壞了自己的名聲?
至於說這庵堂裡的人就更不可能了,許是這些老尼姑會貪點小財,可把人害死了,她們又有什麼好處?
姚延意又問:“現在人怎麼樣?”
“應該沒事了。”姚燕語回神,皺眉道:“許是伺候的人不小心,把飯菜裡混了什麼東西進去?”
姚延意又問:“那為何生病的只有她一個人?”
“是啊。”姚燕語喃喃的嘆道,喜鵲和三旺家的都沒事兒,單隻田姨娘一個人病成這樣……
姚延意淡淡的瞥了田氏的屋子一眼,對姚燕語說道:“既然沒事了,我們先回去休息。明日一早還得趕回去呢,若是遲了誤了宴席,老太太和太太該生氣了。”
“嗯。好。”姚燕語點頭應道。
姚延意轉身要走,到底有些放心不下,因叫過三旺家的到跟前來,吩咐道:“姨奶奶在這裡住著,你務必細心服侍,飲食起居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今兒晚上是你幸運,恰好我跟二姑娘在這裡,不然的話,姨奶奶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脫不了干係!”
三旺家的嚇了一跳,腿一軟跪在了地上:“二爺明鑑!奴才們從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的!今晚的事情太過蹊蹺,還請二爺替奴才做主。”
姚延意生氣的說道:“我看你平時也還算明白,不然太太也不會在這種時候把這件事情交給你!我跟二姑娘來這裡自然是有大事要做,哪裡顧得上你們這些烏七八糟的事情?你自己不仔細,反倒叫主子來給你做主?難道你還想叫我的人去把這庵堂裡裡外外搜一遍不成?”
三旺家的立刻磕頭:“奴才不是那個意思,二爺的話奴才記下了,二爺放心,奴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