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雲瑤,斥道:“從現在起,你給我閉門思過!除了大年初一進宮給皇后娘娘請安之外,不許你出府門半步!否則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父王!”雲瑤一聽這話,立刻急了。大過年的不讓她出門,這可怎麼好?
“王爺!”誠王妃也著急了:“這大過年的,各府裡都要走動,哪個府裡的郡主貴女們不跟著母親各處串親友?瑤兒過了年也十七了,你不讓她出門,叫各府怎麼想?”
“管教不好女兒,你還好意思跟我說這個?依我看,還是關在家裡的好,省的出去再惹禍!”誠王丟下這句話便怒氣衝衝的出去了。
誠王妃轉頭看向雲琨,生氣的說道:“你也不勸勸你父王。”
今天雲瑤這件事情誠王發怒也只是聽兒子說了一番當時的情景,而云琨則是親眼看見雲瑤把人差點打死,也親耳聽見百姓們的紛紛議論。
大雲首都,眾目睽睽。本來各王府已經對誠王府有意見了,雲瑤這麼做分明是把誠王府的小辮子遞到政敵的手裡,至父王於水深火熱之中!誠王府聖眷再深也只是臣子,此事若是傳到皇上的耳朵裡,後果會怎樣?雲琨想想這些就火大。
只是面對母親,雲琨不能像父親那樣發火,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母親,你剛剛也說瑤兒過了年就十七了。她這個性子——必須得改一改了,否則,王公侯伯各府的公子會對她有什麼看法?”
誠王妃被雲琨的話給噎的說不出話來,呆愣愣的看著兒子轉身出門。門簾嘩的一下被放下來,雲瑤忽然‘哇’的一聲哭著往後院跑去。
凝華長公主府,鎮國公韓巍和凝華長公主分坐在暖榻兩邊,聽二兒子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說了一遍之後,長公主冷笑道:“我就說七弟的聲譽早晚要毀在那個女人手裡,皇兄還不信。這不,好端端的一個女兒,讓她給教壞了!”
韓巍抬手拍拍長公主的手,勸道:“話不能這麼說,瑤兒還小。再說,雖然她這次沒出事,但想想也挺叫人後怕的,若是真從馬上摔下來,這事可如何善了?皇室郡主的安危可是至關重要的。”
韓熵戉點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這事兒回頭得吩咐下去,雲都城內決不許在當街胡亂點炮仗!”
凝華長公主嗤笑道:“你們爺倆就和稀泥吧!”
韓熵戉無奈的笑,他能怎麼辦?母親對誠王妃不滿已經不是一年兩年的事兒了。可誠王妃總歸還是七舅的妻子,這事兒父親都無奈,自己這個做兒子的也只能這樣了。
第二天是臘月二十九,上至王公侯伯各府的主子們下到費盡心機討生活的百姓們都忙著過年的事情,各門各府,各家各戶,處處都是進進出出的人,沒有一刻消停。
姚邸也貼了春聯,掛了紅燈,斗大的福字貼在了影壁上,雕樑畫棟都被洗刷一新,貼上了嶄新的桃符。
相比外邊的熱鬧,姚燕語的屋子裡卻是一片安靜翠微在一旁安靜的繡著一個秋香色的如意荷包。姚姑娘卻握著一本醫書靠在榻上慢慢地翻看。
姚延意已經知道姚燕語在雲都城大街上給小孩治傷的事情,但他沒有多問,姚燕語也沒跟他說。他們兄妹兩個自從住進這套老院子之後,便有了一種新的相處模式。
姚延意盡最大可能的給姚燕語自由,她的事情他儘量不管不問,儘可能的放開手,讓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姚燕語對這個哥哥也漸漸地隨意起來,有時候兩個人一起吃飯,不像兄妹,而像多年的老友。
有時候,姚燕語會暗暗地想,其實二哥真的是一個很會交際的人。只要他願意,他可以跟任何人交好。
第二天是除夕,一大早姚燕語就被炮仗聲給弄醒。翠微進來問她是否要起床,姚燕語則拉過被子蓋住耳朵,繼續睡。
午飯是和姚延意一起用的,姚二公子看著二妹睡得微微有些浮腫的眼皮,笑著問道:“妹妹是有多累啊,居然睡到巳時過才起床?”
姚燕語尷尬的笑笑,揉了揉眼睛說道:“反正也沒事做嘛,我昨晚看書睡得太晚了。”
“嗯,吃了飯再睡會兒,晚上要守歲。”姚延意眼角有笑意。他現在看這個二妹是怎麼看怎麼順眼。
姚燕語無奈的搖搖頭:“睡太足了,恐怕是睡不著了。”
兄妹二人吃了飯,姚延意讓姚燕語回去休息。反正他兄妹兩個在雲都城過年,沒有家裡那些瑣事,也沒有多少親友要走訪,算算大年初一初二都沒事可幹,初三估計要去定候府一趟,之後就看情況而定了。
姚延意看著二妹窈窕的背影,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