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行。”姚燕語說著,便叫人抬了一張藤編矮榻來放在了蕭老的臥房裡。
這邊安置好了之後,衛章和姚燕語剛想回府,蕭霖又來了。
原來是他不放心,吃過晚飯後又來看看。因見姚燕語全部安排妥當,衛章又專門把葛海叫了過來,放心之餘自然感動不已。對著衛章姚燕語夫婦抱拳一躬:“二位的大恩,蕭某此生難報一二。”
姚燕語笑道:“既然這樣,那就下輩子再來報吧。”
衛章便笑著斥責:“這叫什麼話?”
蕭霖聽了這話也笑起來:“若真的有來生,蕭某必當結草銜環以報。”
姚燕語繼續笑嘻嘻的開玩笑:“我可不要你結草銜環,我下輩子沒準備當牛做馬呢。”
聽了這話,眾人都跟著笑起來。衛章又嗔怪自家夫人說話口無遮攔,蕭霖對姚燕語這善意的玩笑是真心歡喜,又勸他們趕緊回覆吃晚飯,自己又留在祖父跟前,等老爺子安睡之後方才離去。
回去的路上,衛章跟姚燕語說了這幾天唐蕭逸的各種痛苦頹廢,最後問:“你準備折騰他到什麼時候?”
姚燕語忍不住笑問:“這傢伙不是你的軍師麼?素來是最有主意的那一個?怎麼在這件事上就這麼糊塗呢?”
“沒聽說過那句話麼?”衛章微微嘆了口氣,為自己不爭氣的兄弟辯駁。
“什麼話?”
“英雄難過美人關。”
“哦?”姚燕語聞言湊過去,馬車裡只點著一隻牛油燈,光線十分的昏暗,他冷峻的五官朦朦朧朧的柔和了許多,姚夫人的手指在他的劍眉上輕輕劃過,低聲問道:“那你呢?”
衛章一把把人抱到腿上,低頭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唇。
良久之後,放開:“你說呢?”
“可我覺得你在我面前挺冷靜的呀。”
“嗯?”衛章側臉咬了咬她的耳垂,引得懷裡的人一陣扭動,他在死死地扣住她的腰,低聲問:“何以見得?”
“當初在馬場,教我騎馬的時候?我真的很佩服你這位鐵面無私的大將軍哦!”
“我那是為你好。不然你現在能騎馬騎得這麼好嗎?”衛將軍平靜的反問。
姚夫人扁了扁嘴巴,哼道:“那當然,任誰有個幾次差點摔個狗吃屎的經歷,都能練好的。”
衛章終於忍不住笑了,卻被夫人狠狠地掐了一把。
*
為了避免唐蕭逸鬱悶到了極點,再一個想不開豁出去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來,衛章乾脆把他留在了西大營,督促軍務。
這邊姚燕語連著給蕭旦注射了三天的銀杏提取液並配合每日兩刻鐘的針灸之後,蕭老爺子的精神有了極大的好轉。別的不說,講書授課是沒問題了。於是姚燕語上奏皇上,可以請皇子們來上課了。
皇上看到姚燕語的奏摺後非常高興,第二日便安排了皇子過來聽蕭帝師授課。
本來姚燕語還讓國醫館的人用心準備了一番,茶水點心什麼的都預備了四份。卻想不到真正來上課的只有兩個皇子。
三皇子和四皇子呢?姚燕語心裡納悶,卻不好明著問。
六皇子云瑛跟姚燕語是熟悉的,便笑吟吟的說道:“三哥和四哥現如今都入朝聽政了,也就我跟六弟學業未成,讓父皇操心。如今來這裡上課,真是麻煩姚御醫了。”
姚燕語忙道:“食君之祿,為君分憂,這都是應該的。二位殿下,蕭老爺子身體不好,講課的屋子便設在他的起居室裡。二位請隨我來。”
“好,姚御醫請。”雲瑛帶著七皇子云瑞隨著姚燕語往蕭帝師房裡去。
姚燕語每日必須守在國醫館,唐蕭逸的婚事便交給韓明燦去操辦。
別看韓明燦在閨閣之中的時候嬌生慣養,如今已成家,她天生就是主理中饋的能手,唐蕭逸跟蘇玉蘅的事情,她代表男方,問名,採納,一應婚嫁六禮都操辦的有模有樣。
定候府那邊不說梁夫人沒挑出什麼毛病來,連豐老夫人都誇獎到底是長公主的女兒,行事做派那叫一個體面。
蘇玉蘅的婚事,自然瞞不過陸夫人去,梁夫人甚至還專門在這邊弄了一桌精緻飯菜把陸夫人婆媳四人請過來,妯娌娘們兒坐在一起說了半天家常話兒。
陸夫人聽說蘇玉蘅的終身定給了衛章的屬下唐蕭逸時,淡淡的笑道:“當初他們西征凱旋歸來時,侯爺曾與我商議過,想把蘅兒許給衛章。當時衛章只是個五品銜,算起來也是老大的下屬。可是大長公主覺得蘅兒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