爽朗,若再配個武將,將來免不了打打鬧鬧的不素淨,便說要在春闈的舉子裡選個世家子弟給她。卻不料一而再再而三的有事給耽誤了。恰好大長公主又一病而去,說起來,蘅兒的婚事竟是有些誤了。”
言外之意,若不是大長公主從中阻攔,現在的輔國大將軍就是蘇玉蘅的夫婿。
這話說出來,梁夫人還好,姚鳳歌先是不樂意了。就好像衛章是蘇玉蘅挑剩下不要的才許了自家妹子一樣,這話若是傳了出去,姚家人臉上著實無光。
別的事兒能忍,這事兒不能忍。姚鳳歌便輕聲笑道:“瞧太太這話說的,輔國大將軍跟我妹妹可是皇上呢欽賜的姻緣,太太這話若是被拿起小人傳出去,怕不是藐視皇權的罪過?”
陸夫人跟姚鳳歌不合早就是明面上的事情,只是沒想到這個兒媳婦居然能當眾給自己沒臉,於是臉色一冷,不悅的哼道:“這是自己家裡,我說的也是實話。當初我們娘們兒一起說這些話的時候你也在旁邊,怎麼你早沒有去皇上面前揭發我,好治我個藐視皇權之罪?”
封氏見這兩個人當著二太太的面居然也槓上了,只得出面調停,笑道:“說起來,這婚姻也不過是個緣字,姚家妹妹跟衛將軍有緣,如今喜結連理和和美美的過日子。我們三妹妹也算是跟唐將軍有緣。那唐將軍之前我見過,端的是一表人才。咱們家有這樣的乘龍快婿,很是隻得慶賀。”
陸夫人冷冷的瞥了姚鳳歌一眼,沒再說話。姚鳳歌則淡定的喝茶,看都不看陸夫人一眼。臉皮反正早就撕破了,也不差這一回。
梁夫人倒是有些意外,她之前就聽聞這位三少奶奶跟大太太之間不和,前些日子甚至因為老三的事情鬧得不可開交,只是她沒親眼見著,還以為是下人誇大其詞,如今看來倒是真的了。
其實剛剛陸夫人那幾句話說完,最生氣的不是姚鳳歌而是蘇玉蘅。
蘇玉蘅跟姚燕語的感情比親姐妹還親,在蘇玉蘅的心裡,自己跟姚姐姐那是親密無間可以生死相托的,如今卻被陸夫人說這樣的話!她豈能不生氣?!
只是她一再想要說什麼,都被梁夫人的眼神給壓了下來。梁夫人一再示意她不可造次,她也不敢明著跟嫡母過不去。但思來想去,這口氣終難嚥下,聽他們話題岔開幾句後,方忽然說道:“我前日晚上做了個夢,夢見大長公主怪我,說我沒良心,這麼久了也不去看看她。說起來也真的是我沒良心,終身大事都定了,居然也沒跟大長公主告訴一聲。今兒若不是大太太說起大長公主,我還沒明白過來那夢是什麼緣故呢。母親,我想趁著天還沒大冷,去看望大長公主一下,想來等再去,也該是清明時分了。”
蘇玉蘅說這話的時候,悄悄地注意著陸夫人的臉色,但見陸夫人臉上的笑容果然淡了下來,眼神恍惚,竟像是心虛的樣子。
梁夫人對蘇玉蘅這話自然沒什麼可反駁的,便嘆道:“我叫人準備東西,你就去看看吧。大長公主疼了你這麼多年,你如今終身已定,也很應該去告訴她一聲。”
蘇玉蘅便站起身來,福了一福,應了一聲‘是’又說道:“那女兒先去打點一下,前些日子女兒還替大長公主抄了些《往生經》,明兒一併帶去,叫那些守墓的人時常唸誦。”
“好。”梁夫人點頭道:“你就去吧。大太太也不是外人,你不陪在跟前,她也不會怪你。”
蘇玉蘅便向著陸夫人福了福身,告了罪,又跟封氏妯娌幾個道了‘失陪’,便回自己的閨房去了。
原本好好地一場小聚,因為陸夫人跟姚鳳歌的矛盾,確切的說因為陸夫人的幾句話,弄得大家都很掃興。封氏見坐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便藉口說瑾雲早起有些受涼,要回去照顧一下,想要先退。
姚鳳歌便道:“三爺跟前也離不得人,我跟大嫂子一起回去吧。”
她們兩個一走,孫氏也不好乾坐著了,但藉口又不怎麼好找了,便轉頭看向陸夫人。陸夫人便道:“我也乏了,今兒謝謝二太太的好酒好菜了。我們且回去了,改日請二太太過來坐。”
梁夫人只好起身相送。看著這婆媳幾人各自坐了車離開,便輕輕地嘆了口氣回去看蘇玉蘅去了。
蘇玉蘅見梁夫人進來,忙起身奉茶。
梁夫人看著她正收拾衣物,便道:“天氣已經很冷了,剛剛當著大太太的面我也不好說,你怎麼忽然想起這個時候去給大長公主掃墓?”
蘇玉蘅轉頭看了一眼琢玉,琢玉忙福了福身,帶著小丫鬟們退了出去。
梁夫人見狀十分的納罕,因問:“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