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
“那一起吧。”
“……”一起……沐浴?衛將軍的耳尖又紅了。
“省的麻煩。”姚燕語輕笑著吩咐香薷:“去把將軍的衣服去取來。”
香薷小臉微紅,答應一聲下去。衛將軍側呼吸一熱,伸手把夫人打橫抱起,大步流星走向了浴室。
說到底姚燕語還是一個貪圖享受的人,而且又有享受的條件,所以更沒有道理委屈自己。
燕安堂的浴室是她自己設計的,浴池是用石料壘砌起一個海棠花式的高臺,中間挖下去,直徑七尺六寸,貼壁用墨玉石料雕花。四周用大塊的玻璃屏風圍擋,玻璃用磨砂的工藝做出精緻的花紋,半遮半透。
池中注入熱水,灑了茉莉花瓣,墨色水波,潔白的花瓣,茉莉清香混雜在氤氳的水汽中,端的是風情無限。
衛章一進來便把裡面服侍的小丫鬟都趕了出去,親手服侍夫人寬衣解帶後,把人放進水中,隨後粗魯的扯掉了自己的衣裳,跟著滑進去。
浴池不算小,但衛將軍身形實在高大,兩個人在裡面還真有些擠。
“往那邊一點。”姚夫人抬起腿,踢了衛將軍一下。衛將軍眸色一暗,伸手抓住她的腳踝,目光如火。
“你別亂來。”姚燕語笑眯眯的看著男人掛著水珠的俊臉,原本冷硬的眉骨在昏黃的燭光中柔和了許多,眼角帶著細碎的水珠,連微笑也帶出一點溼意。透過層層水意看過去,他身上攏起一層茸茸的金光,襯著那張神采飛揚的臉,讓人心生嚮往。
姚燕語閉了閉眼睛,壓下心頭的旖旎,壞心思的繃出一臉正氣,說道:“晚飯前太太還打發人來說老太太要我陪著去大悲寺上香呢。這禮佛的事兒非同小可,我必須齋戒七日才行。”
“你去上香?”衛章一開口聲音便是啞的,彷彿細沙鎏金。
“是啊。”姚燕語鄭重其事的點點頭,“去大悲寺。”
“求什麼?”衛章微微轉身,劃開水波靠過來,貼近她的面前,看著她溼漉漉的眼睛。
“求……”姚燕語有些為難的想了想,敷衍一笑:“求平安吧。”
“那你還不如求子。”沙啞的聲音性感無比,氣息滾燙滾燙的在她耳邊拂過,彷彿燎原之火。
姚燕語強扯著最後一絲理智,磕磕巴巴的問:“大悲寺裡……沒供送子觀音吧?”
“那你可以求我啊。”衛章低聲笑著,幽黑深邃的雙瞳如同柔媚的黑夜。
“去!不許褻瀆神靈。”姚夫人低笑著推他。
“我說真的。”衛將軍湊過去輕輕地咬了她的耳垂一下,“你那麼喜歡孩子,不如我們自己生一個?”
“好啊。”姚夫人的伸出手去攏住他堅實的肩膀。
這個世界上,欣賞她的人很多,真心對她的人也有。
可她只想在他的目光裡縱橫捭闔,只是想在他的懷裡恣意縱橫。
只想為他綻放獨有風華,一生無悔。
姚燕語雖然忙,但也不至於真的就沒時間。只是她平日裡懶得應付那些瑣事,與其在家裡處理那些繁瑣的家事,好不如去國醫館看著那些實驗儀器記錄些數字,再聽聽翠微和翠萍二人給醫女們講課。
不過既然孃家的老太太開始找茬了,姚燕語為了不讓王夫人難做,便空出一天的時間來陪她去上香。
況且,想想也有很久沒見到空相大師了,這次過去還可以找他聊一聊內息修為的事情。雖然跟一個佛門大師聊道家學術聽起來有些詭異。
五月十六這日,姚夫人跟孃家的老太太訂好了去大悲寺上香。
雖然還不到盛夏時節,但天已經十分的炎熱了。況且天公作美,一大早起來大大的太陽跟火球一樣散發著威力,姚夫人站在窗前看了看外邊湛藍的天,心裡多少有些後悔。怎麼不早問問欽天監那日陰天下雨呢?
香薷取出一套煙霞色的輕紗衣來,姚燕語看過後蹙眉道:“這個太豔麗了,我們是去禮佛上香,又不是去吃喜酒,換套素淡些的。”
“是。”香薷沒敢多說,原本她還覺得是陪那邊老太太去,人上了年紀就喜歡豔麗的顏色,所以才找出這套衣服來,沒想夫人居然不穿。於是又換了一套櫻草色的綺羅裹胸裙來給姚夫人換上。
本來衛章說要陪夫人一起去的,但姚燕語不想讓衛章攙和到老太太那邊去,便讓他忙自己的去了。只叫蘇玉蘅跟自己同去。
宋老夫人出門,王夫人留在家中處理家事,寧氏自然脫不掉要跟著服侍,同往的自然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