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姚雀華。
因為府邸位置的緣故,姚燕語如果再回姚府不順路,宋老夫人更是心切,一早起來便收拾了,帶著孫媳婦和孫女出了門,直接往輔國將軍府這邊來。
路上,寧氏心裡默默地冷笑,老太太真是老了,越來越沉不住氣。將來還不知會做出什麼可笑的事情來呢,幸虧太太明白,還能遮擋一二。
姚家的馬車至將軍府門口這條街的時候,姚燕語剛好也上了馬車,馬車還沒走,便有家丁來報說老太太的車到了,姚燕語又偕同蘇玉蘅急忙忙的下車過去給老太太請安。
宋老夫人掀開車窗簾子看著輔國將軍府威嚴氣派的大門,笑道:“到底是將軍府,這氣勢就與文官不同。”
蘇玉蘅微笑著說:“老太太既然來了,絕沒有過門不入的道理,還請下車家去喝杯茶吧?”
“不了,咱們先去上香,等回來再說。”宋老夫人心滿意足的笑著,“不然佛祖會怪罪的。”
“那咱們就走吧。”姚燕語說著,編寫同蘇玉衡轉身上自己的車,卻被老太太攔住:“你來,咱們路上好說說話。”
姚燕語再不願意也不能當眾忤逆老太太的話,況且她今天原本就是要緩解一下孃家這位老太君的心情的,更沒理由在這種小事上跟她對著幹,於是提著裙裾上了宋老夫人的馬車。
倒是陪著宋老夫人一起坐的姚雀華笑嘻嘻的鑽出了馬車:“我跟蘇姐姐一起。”
蘇玉蘅淡然一笑,沒有多說。雖然她也是庶出,但唐蕭逸是五品將軍,她是他的夫人,成婚的那一天就被封為五品宜人。豈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稱姐妹的?
姚燕語微微蹙眉看了蘇玉蘅一眼,說道:“不如你去跟二嫂子一起,前面車上還有翠微和琢玉,蘇夫人本來就怕熱。你再帶個丫鬟過去,那車裡就太擠了。”
姚雀華的臉上頓時閃過幾分尷尬。
蘇玉蘅不好怎樣,好歹也要看姚燕語的面子,於是輕笑道:“沒什麼,反正後面還有車,讓琢玉和翠微挪到後面去也就罷了。”
“很不必了,既然有翠微在,我就不用帶丫鬟了。”姚雀華說著,吩咐身後的丫鬟杏兒:“你留在這裡服侍老太太和姐姐吧。”
杏兒偷偷看了一眼姚燕語的臉色,抿著薄唇福了福身,沒敢出聲。
姚燕語心裡十分的不舒服,翠微是自己的丫鬟不錯,她可以隨便指使她這樣那樣的伺候,可換成姚雀華就不行。再說了,翠微現在是正七品的俸祿,連鳳歌如今看見她都客客氣氣的說話,姚雀華還真當自己是身份尊貴的大小姐不成?
“好啦,就這樣吧,別愣著了,天色不早了。”宋老夫人笑呵呵的催著,對外邊的幾分尷尬視而不見。
姚燕語給蘇玉蘅使了個眼色,轉身上車。蘇玉蘅微笑著朝著姚雀華招招手:“妹妹跟我過去吧。”姚雀華這才高興地跟著蘇玉蘅往前面去上了姚燕語的馬車。
車隊開始走起來,杏兒極有眼色的拿過靠枕放在姚燕語的身後,又拿過紈扇來幫她扇著。姚燕語從心裡暗歎了一聲,心想怪不得昨日連雪蓮都那樣說話,如今看老太太的行事做派,真真是令人討厭。
令人討厭的宋老夫人今天卻高興地很,眼看著馬車出了將軍府門前的這道街,兩邊叫賣的商販開始多起來,她方放下窗簾子回頭跟姚燕語說話。
老夫人從姚燕語的親孃宋氏如何得她的恩澤進姚府給姚遠之做妾開始說起,諸如宋氏雖然是遠房侄女,但在她的眼裡就跟親閨女沒什麼兩樣,又誇宋氏溫良謙恭,行事做派都是大家閨秀的樣子,全然不是田氏能比的。
又說姚燕語小時候多麼可愛多麼討人喜,她又是多麼疼她,甚至跟鳳歌沒什麼兩樣,從來鳳歌有的東西都少不了燕語的一份云云,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有的沒的,說了半路。
姚燕語只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想著豁出這一天的功夫,只求個家裡太平。只願老太太別一天到晚的找茬,弄出什麼母不慈子不孝的傳聞去,還得父親和二哥沒臉。再被政敵給捉住把柄,說都察院御使大人不孝,身為言官之首,父親的臉可就被人掀到地上踩了。
宋老夫人說了兩車皮的話,終於扯到了正點:“你還記得宋家的表兄不?”
姚燕語的眼角一抽,不由得抬頭看過去:“宋巖青?怎麼了?”
“他那會兒得了那種怪病,用了你的藥果然就好了!”宋老夫人先是笑著,說完又嘆了口氣,“只是他時運不好。後來好不容易花了一千兩銀子走了個門路,在揚州水師那裡謀了個缺,後來又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