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
“二哥受傷了……”
“我就是累了,你放開我。”
聽著頭頂上沉沉的呼吸,姚燕語試著跟霸道的男人講理。
無奈,霸道的傢伙根本聽不進去任何解釋,就那麼死死地抱著她不放手。最後實在沒辦法了,姚夫人只好踮起腳尖,攀上他的肩膀,抬頭輕輕地吻了吻他冷硬的下巴。胡茬刺的她的唇微微的痛,卻讓她無比的心安。
只是下一瞬,她就沒辦法心安了——因為心被她家夫君火熱的氣息給點燃了,呼啦啦燒的一塌糊塗。等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臥室的床上了。
“哎,你?”姚夫人抬手推著夫君的胸口,“等等。”
“不等!”衛章終於開口說話了,卻是低沉暗啞幾乎能砸死人的語氣。
姚燕語從未見過這樣的衛章,他無疑是憤怒的,他的低吼帶著撕裂她的狠戾,他灼熱的氣息似是要把她化為灰燼;他卻又是細細呵護的,輕羽般的碰觸帶著萬般小心,讓她的心也跟著顫起來。
她像一隻蝶,在輕紗帳間翩然起舞,忘乎所以,只見繁星點點,花香陣陣。
姚夫人從疲憊中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三更時分了。屋子裡燈光暗淡,她身上蓋著薄被,身邊沒有人。忍著身上的痠痛翻個身,姚夫人聞到淡淡的迷迭香的味道,應該是香薷她們專門點上的。
“人呢?”姚夫人喃喃的喊了一聲。
臥室門口的珠簾嘩的一聲響了,衛將軍揹著光線的身影異常的高大:“喝水?”
“什麼時辰了?”姚夫人欠了欠身,靠在夫君遞過來的靠枕上,接過一盞溫水喝了兩口。
“才半夜呢,接著睡。”衛章把茶盞放到旁邊的高几上,扶著夫人又躺下去。
姚燕語躺好後看著夫君穿著貼身的淺灰色繭綢長衫而非睡覺的中衣,因蹙眉問:“你剛做什麼去了?”
“我跟蕭逸他們說點兒事情話。”衛章拉了拉薄被給她掖好,又低聲叮囑:“你先睡,我一會兒就回來。”
“這麼晚了,還說?”姚燕語伸手抓住夫君的衣袖,蹙眉撒嬌,“我不要一個人睡。”
衛將軍低聲笑著在夫人的耳邊吻了吻:“那你等我一下。”看著夫人點頭,衛將軍起身出去了。沒多會兒的功夫果然回來,換掉長衫穿著貼身的中衣上了床。
外邊,唐蕭逸跟在賀熙身後出了燕安堂的偏廳,一邊伸著懶腰一邊嘆道:“哎!將軍太不講義氣了,只顧著去他的溫柔鄉!賀大哥你也又嫂子在等,就我一個孤獨鬼了……”
“沒幾天你夫人也就回來了,堅持一下。”賀熙拍拍兄弟的肩膀,瀟灑的走了。
“哎!”唐將軍望著滿天繁星幽幽一嘆,那什麼喪禮趕緊的舉行吧!完了之後夫人就可以回來了。一聲長嘆之後,唐將軍旋身跳至屋頂,雪白色的身影衣衫,消失在淡淡的月色裡。
姚燕語等衛章回來也沒什麼睡意,只是靠在他的懷裡說道:“玻璃場的事情我覺得太過蹊蹺了。”
衛章揉了揉她的後腦勺,低聲說道:“都交給我去處理吧。”
“你要怎麼做?”姚燕語不放心的問。
“這事兒不管是不是他們做的,也必須是他們做的。”衛章淡淡的冷笑。他正愁找不到藉口呢,如今可好,現成的藉口送上門了,這麼好的機會怎能錯過。
“嗯?”姚燕語有些不解。
“你不要多想了,好好睡。”衛章側了側身,攏了攏她的長髮。
“你到底怎麼打算的,總要跟我說一說啊。”姚燕語皺眉問。
衛章看著她一定要知道的樣子,便低聲說道:“我覺得玻璃場裡有他們的人。之前我們俘虜了高黎不少族人,其中十六歲以上的男丁都殺了,十六歲一下的都送去了軍營做軍奴。女人官賣為奴,散在各處。崖俊如果真的是高黎王室後裔的話,就肯定會利用這些人在京都內佈防。所以我想,你的玻璃場裡肯定有他的人,這人十有**是女工,也有一點可能是男的。我們要仔細盤查。”
“如果沒有呢?”姚燕語皺眉問。
“必須有。”衛章冷笑,“這人是我們的人證。”
姚燕語有些懂了:“你要揭開崖俊的身份之謎?”
衛章捻著她的一縷烏髮,低聲說道:“我們要給皇上一個合理的理由。”
姚燕語點點頭,像這種敵國奸細之類的,並不需要十分充分的證據,只要莫須有便可置他於死地。“只是康平公主怎麼辦?”姚燕語擔心的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