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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燕語忙道:“無事,茶本來就不燙了,我手滑了,只是髒了衣裳。”
熟料此事早有人回了老太太和太太,宋老夫人又打發人來問,姚燕語只好換了衣裳往老太太跟前去親自回話。宋老夫人便拉著她的手嘆道:“這幾日怕是衝了什麼,家裡總是不安寧。不如選個日子去寺院上個香,求一求家宅平安。”
姚燕語此時恨不得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哪裡有什麼心思去上香,這不是無端端的給對方製造機會麼?因笑道:“昨兒誠王府的人聽說我們在回城的路上遇刺,專門打發人來看望,話裡話外的意思是他們家王妃的眼疾耽誤不得了,催著我過去呢。此事在聖上那裡也是過了明路的,所以不能推辭。上香的事情我是不能去了,只得請老太太替孫女在菩薩跟前說一說,求菩薩不要怪罪罷。”
宋老夫人便道:“既然是王府的事情,可馬虎不得。”
寧氏連番忙了這些時日,已經勞累不堪,聽說老太太要去上香,立刻默默地叫苦。
王夫人豈有不知兒媳婦心中所想?於是端了一盞茶遞給宋老夫人,勸道:“坐了這麼久的船,這兩日總沒精神。而且定候府那邊的事情還需要再安排。老太太若是想去上香,這幾日怕是難準備妥當。況且,雲都城外的皇家寺院比不得別處,等閒怠慢不得的。倒不如索性過些日子,等定候府的事兒完了,媳婦陪著老太太一起去。”
宋老夫人接了茶也不喝,只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是我只著急家宅的安穩,倒是忘了你們當家人的辛勤勞苦,既然這樣就等你們忙完了再說也不遲。”
姚燕語看王夫人臉上淡淡的,有幾分沒意思,便勸道:“老太太也是為了家裡好,太太豈有不明白的?只是太太原也是為了老太太的安穩著想,昨兒咱們剛遇了刺客,大理寺和錦林衛的人都在傾力搜尋,然卻沒有結果。這個時候出門,只怕那些人窮兇極惡,再使出什麼極端的手段來,豈不是大麻煩?”
宋老夫人聽了這話臉上有了笑意,又嘆道:“還是燕姐兒說的明白,到底是吃朝廷俸祿的人。”說著,又笑著問姚燕語一些國醫館的事情,無非是累不累,忙不忙,公事再忙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云云,又問孫女女婿怎麼沒來?可是公務繁忙?
姚燕語只得一一應著,又說衛章因軍務沒在京城,等他回來一定來給老太太請安,云云。
宋老夫人聽了自然高興,現如今三個孫女裡,她最待見的便是燕姐兒。
原因自然不用說,燕姐兒懂醫術,食朝廷的三品俸祿,又嫁給了輔國大將軍,做了二品誥命夫人。二品夫人啊,自己這麼大年紀了才是一品,兒子從一品的官位,兒媳婦也才是個二品夫人。燕姐兒才剛二十歲就是二品夫人了!在江寧城裡,那些老親戚們都知道她有個二品夫人的孫女,回回說起來,她便覺得特別長臉。
宋老夫人這把算盤早就打的十分明白了,她堅持要來京城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她的二孫女燕姐兒。如今她活到黃土埋到脖子了,若是不到京城風光風光就是一輩子的遺憾。
所以宋老夫人見了姚燕語比見了誰都親,連她口口聲聲唸叨的重孫子都放到了後面。而姚燕語卻在這裡應付的有些煩躁,她心裡裝著多少事兒呢,哪有功夫陪著老太太老閒嘮嗑兒?
寧氏是知道姚燕語的,若是有功夫,這位妹妹只想著尋個清淨的地方睡一覺,像這些娘們兒聚在一起閒聊的事情,她定是萬般不想的。於是便笑道:“昨兒夜裡,桓兒竟咳嗽了兩陣子,今兒恰好妹妹來了,少不得要麻煩妹妹給這孩子瞧一瞧,看用不用吃藥。”
姚燕語便道:“此時春燥,孩子怕是有些肺熱,嫂子我去瞧瞧他。”
宋老夫人便皺眉道:“奶媽子是做什麼的?這麼不小心?他小小的孩子如何能著涼?”
寧氏笑了笑沒有多說,姚燕語便道:“不一定是著涼,我且去瞧瞧他。”
宋老夫人又不悅的說道:“既這樣叫奶媽子抱過來不就是了?又何必你親自跑來跑去的?家裡這些奴才們竟這樣沒規矩了?”
王夫人便道:“不是奴才不懂規矩,只是他既然不舒服,抱過來的話怕是要過了病氣給老太太。”
宋老夫人淡淡的哼了一聲,沒有說話。姚燕語卻不管這些,已經起身隨著寧氏一起給宋老夫人和王夫人福了福身,竟自去了。
出了屋門寧氏便不由得笑了。姚燕語嘆道:“哎!老太太哪裡來的這些精神!說的我都沒話說了。”
“我知道你是累極了,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