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旁邊負責茶水的管事媳婦,這兩個媳婦臉上有些憤憤的。
“怎麼這麼吵?”姚燕語淡淡的問。
正好陳興媳婦在旁邊,她是封氏的心腹,自然也不把姚燕語當外人,便無奈的又生氣的回道:“這是我們故去的太太孃家的嫂子又來了。這位舅太太前兒來過一次了,非說太太的死是被人害的,說我們世子爺不孝,母親死於非命卻無動於衷,他們還說要告呢。”
“這可不是胡鬧嗎?”寧氏皺眉道。
“是啊,這話是隨便說的嗎?”阮氏也皺起了眉頭。
姚燕語哼了一聲,說道:“你們世子爺也太好欺負了。這話若是傳到了外邊,他將來還做不做人?若是皇上知道了,這事兒可如何收場?”
陳興媳婦嘆道:“夫人說的是。只可惜我們太太這一故去,侯爺的病又重了,而且還不吃藥,哎!這可真是雪上加霜啊。”
這裡正說著,外邊吵嚷的聲音更大了,各家前來弔唁的親友有的坐不住,已經起身出去看了。寧氏便吩咐陳興家的:“你快去瞧瞧你們世子夫人,我們也不是外人,不必弄這些虛禮了。”
陳興家的忙道:“謝舅奶奶體諒,奴才去了。”說著,又吩咐身後的小丫鬟,“好生伺候舅奶奶和兩位夫人。”
姚燕語看著陳興家的出去後,又問身後那個小丫鬟:“你出去,悄悄地請了你們三奶奶過來,我們有幾句話說。”
小丫鬟應了一聲出去,沒多會兒的功夫一身重孝的姚鳳歌便過來了。
姚鳳歌一進來便把屋裡服侍的丫鬟婆子都遣了出去,方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當初幸虧沒讓妹妹過來給她瞧病。這一家子真是無賴,如今竟是要鬧到順天府去呢。”
“真的要撕破了臉皮鬧起來?”寧氏十分的不解,“這於他們家又有什麼好處?!”
姚鳳歌冷笑道:“他們能有什麼好處?侯爺也不是好惹的。其實說白了,他就是想讓這場喪事不痛快罷了!不過我們不痛快,難道他就能痛快了?走著瞧罷了!”
寧氏和姚燕語都無奈的搖搖頭,她們是親戚,有些話不好說多。
外邊吵鬧了一會兒,後不知怎樣勸下,終於消停了。姚燕語便起身道:“我們也該走了。姐姐也別隻顧著這些事情,好生保養身體要緊,還有月兒呢。”
“說到月兒,我今兒要求嫂子一件事兒,這幾天家裡實在是鬧的慌,三爺又是那個樣子,這幾天都是奶媽子照看著月兒,我實在不放心。想把她送到家裡去請嫂子代為照看幾天。”
寧氏便道“既然這樣,我們今兒就把她帶過去吧。”
姚鳳歌便吩咐珊瑚去幫奶媽子收拾瑾月的東西,一會兒跟著寧氏走。
這邊又說了幾句閒話,封氏便抽了個空兒過來了。寧氏和阮氏及姚燕語都起身見禮,封氏還禮後,又落座說了幾句客套話。
封氏便悄悄地同姚燕語說道:“不知妹妹可有保胎的好方子?”
姚燕語輕輕搖頭:“這還真沒有。夫人要這個,是……”
封氏無奈淡的笑了笑,嘆道:“岫雲有孕了,還有一個良妾也有孕了。太醫院裡的人現在聽說我們家的事兒都躲得遠遠地。胡亂找個理由支吾過去,平日裡幾個好的竟都不上門了,現在家裡出了這些糟心的事兒,妹妹說我能怎麼辦?”
姚燕語聞言也是無奈的一笑,說道:“這也沒什麼,等事情過去了也就好了。保胎的方子外邊的藥鋪也有,尤其是白家,上百年的醫道世家,難道會沒有幾個保胎的方子麼?夫人可悄悄地讓兩位姨娘去問診,直接從白家拿保胎藥,也是妥當的。我素來對婦科沒什麼研究,說句不怕夫人笑話的話,我自己的事兒到現在還沒個結果呢!若是有辦法,可不早就用了?”
封氏拍拍姚燕語的手,嘆道:“妹妹不要著急,你積德行善,必有福報。”
姚燕語淡淡的笑了笑:“謝夫人吉言。”
沒多會兒的功夫,珊瑚便進來回說姐兒的東西已經收拾好裝上了馬車,寧氏便起身道:“府上也忙,我們就不多呆了。有事儘管打發人來說,大事兒我們幫不上,小事兒能幫的自然不會推脫。”
“那就多謝舅奶奶了。若有事,我們自然不會同舅奶奶客氣的。”封氏忙起身,客客氣氣的把姚燕語等人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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