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收人錢財為人揚名了,反正他一個窮秀才出身的五品言官,沒有什麼實權,便只能靠著一些雞零狗碎的手段弄些零花錢,上不得檯面的事兒做的多了。
如此一件一件的抖摟出來,倒成了雲都城裡的百姓們茶餘飯後的閒話,連說書的都用這位楊大人的事兒編成了段子,戲文等,在茶肆酒樓裡傳說演繹。
當然,楊光潤的這些爛事兒絕不是他一個人的精彩,同時被揪出來的還有跟他一起彈劾的那個六品言官。而且沒過三五天的光景,又有人爆出楊光潤跟翰林院編修康平公主的駙馬爺梁峻交往甚密,兩個人曾經一起狎妓,之後還是駙馬爺替楊光潤給了花酒錢。
這事兒一傳出來,梁駙馬可倒了血黴。
大雲朝的公主乃是天家嬌客,駙馬爺連通房都不準有,更別說去狎妓了。
康平公主是皇上的長女,身為皇上的第一個女兒,簡直是被皇上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她的母妃靜妃娘娘是皇上龍潛時的側妃,雖然比不上皇后這位結髮妻子,但也是從小的情誼。如今在後宮地位也是超然的。
駙馬爺狎妓這樣的事情,在康平公主和靜妃娘娘那裡,是絕對不能容忍的。
康平公主先是跟梁峻鬧了一場,把梁府鬧了個雞犬不寧,然後又進宮去找靜妃娘娘和皇后哭了一通,說什麼也不回公主府了,只在靜妃娘娘這裡住下,任憑梁峻的母親進宮來請,也不理會。
事情最終鬧到了皇上的耳朵裡,皇上便命人把梁峻和他的父親太史令梁思阡一併叫進宮裡,訓斥了一頓,並擼了梁峻的翰林院編修一職,令其在家閉門思過。
這事兒表面上好像跟姚燕語的事情八竿子打不著,梁峻似乎是被無辜遷怒了。但想想梁峻的父親梁阡乃是豐宰相之妻豐老夫人的孃家侄子,而梁阡這人一向以豐宰相馬首是瞻,便不難想通了。
這事兒傳到姚燕語的耳朵裡時,蘇玉蘅也在旁邊。姚燕語便嘆道:“倒是這位駙馬爺跟著吃了掛落了。他父親是你母親的哥哥,說起來你們臉上也沒什麼光彩。”
蘇玉蘅則淡淡的冷笑:“這位舅舅素來眼高的很,從沒把母親放在眼裡過。他眼裡只有豐家,一味的巴結奉迎。咱們也不必擔心這個,人家再不濟還有皇后娘娘撐腰呢。”
姚燕語笑了笑,沒再多說。
蘇玉蘅離開之後,姚燕語進了臥室,問正在家裡養傷的衛將軍:“這一連串的事兒你能跟我解釋解釋嗎?”
衛章伸手把人摟進懷裡,低聲笑道:“有什麼好解釋的?這就是多行不義必自斃。”
“難道不是某人背後下黑手?”姚燕語輕笑著,指尖在他的眉眼上輕輕地拂過。
他有一雙摺劍般硬朗的黑眉,眉峰偶然的皺蹙之間,隱隱蘊藏著一股殺氣,一股風雷。而此時,這一雙冷硬的劍眉卻朗朗的展開,清墨般的眼眸裡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
“難道只許他們隨便往你身上潑髒水?就不許我陰他們兩下?”他微微的笑,藉著她指尖的觸控,緩緩地用額頭抵住她的。兩個人鼻尖對著鼻尖,鼻息纏繞,心意相通。
這一連串的爛事兒一件比一件熱鬧。直到定候府裡傳出喪事,才把這些熱鬧給壓下去了幾分。
是的,就在蕭太傅摔斷胳膊之的第七日,病重了將近三個月的定候夫人因治療無效,去世了。
陸夫人這一死,可以說驚動了整個雲都城。
定候府蘇家乃百年大族,旁系支系族人在京城的不下百餘家,這百餘家又各有姻親,一時牽動的親友沒有上前也有幾百。
陸家,封家,孫家,姚家,江南織造府王家這些正經的姻親更是少不了。
而姚燕語這邊因為跟姚鳳歌的關係,再加上個蘇玉蘅,還有衛章跟蘇玉平的交情,不管怎麼說這場憑弔是躲不過去的。
陸夫人去世三日之後開弔。姚燕語和寧氏約好,在第五日上帶著阮氏前來弔唁。
定候府的大門口的燈籠蒙上了白紗,影壁上貼著大大的奠字,兩邊的門柱上是一對蒼勁有力的輓聯。門口穿著孝服的下人將前來弔唁的賓客迎進去,至二門處,男女分開,男子去靈棚,女眷們則去了靈堂。
靈堂裡,封氏,孫氏,姚鳳歌以及在蘇玉蘅出嫁之時趕來一直沒回去的蘇玉荷還有蘇玉蘅等人都在靈前跪著陪哭,姚燕語同寧氏,阮氏一起至內宅靈堂,各自上香祭拜,之後便被管事媳婦請至廂房用茶歇息。
這邊剛喝了兩口茶的功夫,便聽見外邊有人吵嚷。姚燕語微微皺眉看向寧氏,寧氏也頗為不解。姚燕語在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