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養外室,不義與正妻,卻還有臉在這廟堂之上大放厥詞,混淆聖上視聽,按大雲律令,當免官罷職,流放兩千裡,永不錄用。不過請皇上看在他老母年邁,無人贍養的份上,且只罷了他的官職,免去流放之刑,讓他回家贍養老母吧。”
說完,姚遠之便恭敬的跪了下去。
皇上早就盛怒,聽姚遠之最後還為楊光潤求情,便再也忍不下去了,抬手重重的拍了一下龍案,怒道:“楊光潤,你還有什麼可說的?!”
“臣……臣……”楊光潤早就腿軟,趴在地上,姚遠之說的那些是鐵一樣的事實,雖然他自以為做的機密,但只要皇上想查,什麼查不到?所以此時他的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皇上見了楊光潤這副樣子,更加生氣,於是怒道:“來人!摘去楊光潤的頂戴,先送刑部大牢!等這些罪名都查清楚了,必重重發落!”
殿外的護衛應聲而入,上前拉了楊光潤拖著就走。楊光潤這會兒倒是能說話了,一聲聲的喊著:“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大殿內,一個敢求情的人也沒有。而剛剛那個附和楊光潤的六品言官則嚇得渾身發抖,站都站不穩了。
處理了楊光潤,皇上臉上的怒氣並沒減少。群臣沒有人敢多說什麼,皇上冷冷的目光從眾臣的身上掃一遍,起身拂袖而去。
等眾臣們紛紛跪地恭送皇上離開之後,豐宰相才想起來自己提議讓陸常柏給六皇子和七皇子授課的事情皇上竟沒說準,也沒說不準。
到底怎麼個意思嘛!豐宰相從心裡哀嘆一聲,起身時回頭看了姚遠之一眼,又從心裡罵了一句,這個投機鑽營的傢伙倒是佔盡了便宜。自家女兒不過是罰了半年的俸祿,而對方卻損失了一個從五品的言官。
其實還不止。
表面上跟姚家作對的這一派系只是損失了一個從五品的言官,實際上他們今天的舉措已經讓剛剛結盟的蕭,姚,衛三家緊密的拴在了一起,並達成了共進退的局勢。而一向靜而不爭卻深受皇上喜愛的六皇子也因此事開始得到這幾個家族的暗中支援。
最重要的,是今天的朝堂之上,皇上對豐宰相的建議恍若未聞,而多姚遠之卻言聽計從。皇上的這一舉動,令滿朝文武尤其是豐氏嫡系的官員隱隱的不安起來。
醫官是沒有上朝議政的權力的,所以姚燕語一直在國醫館裡等訊息。
張蒼北跟在皇上三十多年,自然也有點自己的眼線,朝堂之上的風雲變化沒用多久就傳到了國醫館。聽到結果後,張蒼北哼了一聲,說了一句:“姓楊的罪有應得,這樣真是太便宜了他!”
姚燕語則只是淡淡的笑了笑。她明白這姓楊的不過是個小卒子,他今日能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詞,肯定背後有人撐腰,父親一舉發難,把這個身先士卒的楊光潤一氣兒打壓到最低,也不過是給對方一個警告罷了。這才是剛剛開始吧?以後還有的熱鬧可瞧呢。
倒是林素墨原本還以為自己這次性命不保,卻沒想到只是乏了半年的俸祿。暗暗地舒了一口氣的同時,自然也明白此事多虧了有姚御醫主動承擔責任。若是姚御醫跟別的大人一樣,出了事兒一口把事情推在屬下的身上,自己這回就是有九條命怕也活不成。
林素墨是工部員外郎林叢立的庶女,當初送進國醫館來也是想為這個庶女尋一條出路,同時也為自己將來在廟堂之上博得一些機會。若此事林素墨獲罪,只怕不單單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將來還可能連累家人。
於是林素墨忙給姚燕語磕頭,連聲道:“謝大人恩典,奴婢這條命以後就是大人的,不管刀山火海,只需大人一句話,奴婢絕無二話。”
姚燕語笑道:“不必如此。你也被罰了俸祿,只要別傷心難過就好了。”
這件事情對姚燕語來說已經是過去式,而由自己的父親提出來的懲罰也是她最能接受的方式。不過是半年的俸祿而已,她還不在乎那點東西。反而如此,對於蕭老爺子的傷她心裡的內疚還能好一些。
只是她這樣想,並不代表衛將軍也這樣想。
那楊光潤當時被皇上一怒之下關進了刑部,刑部的官員奉旨查辦此案,其實也沒什麼可查的,皇上都震怒了,楊光潤肯定是罷官免職了。
不過跟他拴在一條藤上的人卻各懷心思,怕他攀咬,便想要使點銀子把人弄出來,遠遠哈的打發了。
然衛章卻先一步行動起來,在刑部去調查的時候,把楊光潤做的那些見不得人的事情都挖了出來。
什麼狎妓不給銀子了,什麼剽竊別人的文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