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兩年的時間才宜受孕。我們都還年輕,不著急。剛剛我那樣說,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而已。你看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他這樣說,對姚燕語來說無疑是最大的安慰。自己的身體自己調養,不管怎麼說,一二年的時間總還是夠的。他們還都年輕,孩子總會有的。
姚燕語放心的點點頭,往他的懷裡擠了擠,閉上眼睛安穩的睡去。
第二日是冬至,蕭霖把蕭帝師接回府中去過節,姚燕語也順便休沐一日。
只是她卻沒功夫過節,一早起來洗漱妥當,換了一身出門的衣裳便坐車往定候府去瞧蘇玉蘅。唐蕭逸已經把他審到的東西整理成一封信件交給了姚燕語。裡面的內容姚燕語也不知道,但她卻明白這封信對蘇玉蘅甚至整個定候府的重要性。
大長公主的死,她是第一個生疑的。就在大長公主死的第二天,她就已經是滿腹疑團,只是事關重大她不敢妄言半個字而已。
前些日子的劫匪事件讓蘇玉蘅受了驚嚇,如今索性不出閨閣半步,只安心等姚燕語的訊息。
而這日,姚燕語以關心好姐妹身體唯有登門拜訪,在別人眼裡再也正常不過。
下人進來回說‘輔國大將軍夫人來訪’的時候,梁夫人正在看自家年終的賬目,於是忙叫跟前回話的管家退下,又叫人收拾賬簿,自己則整理了衣裳迎了出去。
梁夫人的誥命不低,蘇光岺雖然沒有爵位,但也是正二品的職銜,梁夫人的誥命隨丈夫,也是正二品。但衛章除了是正二品大將軍外,還有郡伯的爵位,姚燕語本身也是三品御醫,此時正是聖眷極重的時候,梁夫人也不好託大。
梁夫人對姚燕語十分客氣,在她的屋子裡讓座奉茶,又叫人去叫蘇玉蘅過來。姚燕語忙道:“妹妹受了驚嚇,身上不好,我去她房裡瞧她就是了,這大冷的天,就別讓她跑這一趟了。”
“都說你們姐妹感情好,我之前還只不信。今兒見夫人這樣,將來蘅兒嫁過去,我也能放一百個心了。”梁夫人笑道。
姚燕語笑道:“夫人只管放心,唐將軍對蘅兒也是痴心一片的。他們兩個都喜歡音律,說起來也算是天作之合。”
梁夫人連聲稱是,又叫過自己的貼身丫鬟來吩咐她送姚燕語去蘇玉蘅房裡,又握著姚燕語的手說道:“夫人先去蘅兒房裡,我收拾妥當了就過來。”
姚燕語含笑答應,便被丫鬟婆子前簇後擁著往蘇玉蘅房裡去。
蘇玉蘅正靠在榻上圍著棉被精心的繡一個荷包,便聽見外邊琢玉請安的聲音:“奴婢給夫人請安。”她還只當是梁夫人來了,便把手裡的針線放下,下榻穿鞋往外邊迎。門簾一掀,一身玫紫色錦緞襦裙,披著雀羽織錦斗篷的姚燕語微微笑著一腳邁進來,著實讓蘇三姑娘驚喜了一把。
“姐姐!”蘇玉蘅一愣之後上前去,伸手抱住了姚燕語的脖子,“姐姐你可來了!”
“是不是想死我了?”姚燕語笑著捏了捏蘇玉蘅的臉,又嗔道:“瘦了這麼多,小心我們家唐將軍不高興。”
“姐姐又打趣我。”蘇玉蘅緋紅了臉。
琢玉忙吩咐小丫鬟們上果子,自己又去給姚燕語沏茶。蘇玉蘅拉著姚燕語進了裡間,兩個人上了暖榻。香茶,各色小點心以及乾果水果沒一會兒就慢慢地擺了一桌子。
姚燕語笑著吩咐琢玉:“那日你在我府裡住著的時候,我說你絡子打的好,今兒專門帶了香薷來學,麻煩妹妹去教教她。這裡也不用人伺候,我跟你們姑娘說幾句話兒,小丫頭們都出去吧。”
琢玉答應著退了出去,並把房門關好,自己拿了絲線和香薷坐在門口。
蘇玉蘅待房門關好,臉上的笑容便已經褪了去,一把抓住姚燕語的手,低聲問:“姐姐,可是唐將軍有話要姐姐傳給我?”
姚燕語從袖子裡拿出那封書信遞給蘇玉蘅:“你自己看吧。”
蘇玉蘅接過信來,焦急的撕開,拿出幾頁信紙展開來匆匆讀了一遍,未曾讀完便咬牙切齒的嘆道:“居然是連瑞!連嬤嬤的兒子!”
“連瑞?找那些劫匪想殺你的人?”姚燕語對這個連瑞不熟悉,不過她知道連嬤嬤是誰。
“是。”蘇玉蘅氣得臉色都變了,“連瑞給了那些人兩千兩銀子!拿錢買兇,她可真做得出來!”
“兩千兩銀子買你的命?”姚燕語聽了這話也氣得不輕。人命在這些人的眼裡到底算什麼?蘇玉蘅這樣的姑娘還算是大家千金,在他們的眼裡也不過是兩千兩銀子而已。
“不是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