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謝公主。”彥太醫一刻也不想多呆,趕緊的謝恩後退了出去。
康平公主看著太醫出去後又生氣的哼了一聲,一抬手,示意屋裡的人都出去。能在這裡服侍的,自然都是康平公主的心腹,看見主子的手勢,一個個低眉順眼的退了出去,最後一個出去的順手帶上了房門。
康平公主轉身時立刻換了一副笑臉,坐到崖俊的身邊,摸著他剛剛換過膏藥的手腕,問:“疼的怎麼樣?”
“多謝公主關心,已經好多了。”崖俊勾起妖豔的唇,露出個淺而魅惑的微笑:“有公主在身邊,再疼也不覺得。”
康平公主被這一句話和這一個微笑給迷得七葷八素,一時心軟側身靠在崖俊的身上,親了一下那張美玉般俊美的臉,嘆道:“我身邊也就你這個知心人了!”
“崖俊能得公主如此相待,餘生足矣。”崖俊萬般深情的低聲嘆息。
“你放心!你放心!”康平公主此時滿眼滿心都是懷裡的心肝寶貝兒,“那些欺負過你的人,傷害過你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我一定要他們十倍的還回來!”
“公主大可不必為了崖俊如此。畢竟他們一個是將軍一個是神醫,都是聖上極其倚重的人。”崖俊在康平公主耳邊低聲勸道。只是他的勸說對康平公主來說無異於火上澆油。
“哼!現如今父皇的眼裡那姚燕語怕是把我們這些女兒都壓過去了!去年冬天連六妹做生日的衣裳都給了她!”
說起姚燕語來康平公主就氣的咬牙,“不過是懂點子醫術罷了!因為給韓熵戈治好了腿,給韓明燦治好了臉上那道疤,她就被那些人給傳成了神醫!把大雲朝太醫院裡的一百多個太醫都比下去了!我就不信了,離了她,難道我們大家都得病死不成?!”
“好了,公主別生氣了。”崖俊低柔的哄著,“聽說琉璃巷子的玻璃場炸了爐?她終於也不那麼好過了。”
“哈!”康平公主得意的笑著抬手拍拍崖俊的胸口,問:“聽了這事兒你解氣不?”
“嗯?”崖俊的臉色轉為驚訝,“難道是公主……”
“你只說開心不開心吧!”康平公主笑眯眯的看著崖俊,眼神閃爍盡是得意。
“開心。”崖俊輕聲一笑,低頭吻了吻康平公主的眉心,“謝謝公主為了我出氣做的一切。”
“哼!我這是給她一個警告!看她還能多張揚!她以為搭上凝華長公主府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嗎?做夢!”康平公主憤憤的說著,又轉身啐了一口:“呸!不過是個奴才一樣的庶女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兒了!”
崖俊用那支沒受傷的手撫著康平公主的臉,勸道:“她再醫術通天也只是一介臣子,怎麼能跟公主比呢。公主是金枝玉葉!所以,公主沒必要跟她動真氣,彆氣壞了身子。”
康平公主聽了這話,立刻眉開眼笑起來:“還是你知道疼人!”
崖俊輕笑道:“公主不是心疼我,怎麼會去弄炸了那姚燕語的玻璃場?”
“你放心,你跟著本宮,本宮絕不會虧待了你。”康平公主得意的笑。
崖俊又撿著好聽的話說了一籮筐,哄著康平公主開心了,又說自己累了,想要睡一會兒。
康平公主自然無不依他,且親自扶著心肝寶躺好,又給他蓋上薄被,臨走時還叮囑:“別睡過了時辰晚上又不困了,我叫人燉了牛骨湯,等會兒給你送過來。”
崖俊躺在衾裡答應,只是一副困得睜不開眼的樣子。康平公主又摸了摸他的臉,才心滿意足的微笑著走了。
只是康平前腳出門,崖俊便立刻坐了起來:“來人。”
低低的一聲吩咐,陰沉而冷漠。屏風後立刻有一個翩然少年邁著小碎步匆匆的上前來,躬身道:“少主有何吩咐?”
“這個賤婦居然派人去炸了玻璃場?!”崖俊怒聲低喝。
少年忙低聲回道:“回少主,奴也剛收到訊息,咱們安插在那邊的三個人一個重傷,兩個輕傷,現如今都在輔國將軍府裡。因為將軍府戒備森嚴,暫時沒辦法跟他們通氣兒。”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崖俊氣急敗壞的把手邊的一隻湯碗掀翻在地。
“少主息怒,奴打聽到他們是因為治傷才被送進將軍府。等傷好了肯定會出來的。再說,這也是一次機會嘛,如此我們至少可以瞭解一下那將軍府裡到底是什麼樣子。”
“愚蠢!”崖俊怒罵,“你當那衛章是那麼好糊弄的嗎?!這三個人怕是保不住了,平日裡都是誰跟他們聯絡的,你趕緊的想辦法處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