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燕語一邊揉著太陽穴一邊享受著輔國大將軍的親手服侍,然後穿戴完畢跟著他迷迷糊糊的出門上馬,被他攏在懷裡縱馬疾馳,一直到了國醫館門口才徹底回神。
“你帶我來這裡幹嘛?”姚燕語疑惑的問。
衛將軍不說話,率先下馬後轉手把她抱下來,並輕聲叮囑:“慢點。”
進了國醫館的門口,姚燕語抬頭看見幾個護衛有些面熟,心思一轉想起這乃是皇上身邊的人,一時心裡那點小傲嬌全都收起來了。打起精神跟在衛章身旁往裡走,一路穿過國醫館的前堂後廳,進了後院。
太傅蕭旦現如今又住進了國醫館,不過老爺子年紀大了身體又不好,皇上沒叫人驚動。
張老院令是睡不成的,早早的被叫起來陪著皇上下棋呢。
“臣衛章(姚燕語)參見皇上。”衛將軍夫婦齊刷刷的行禮。
皇上把手裡的一顆棋子隨手一放,轉頭說道:“起來吧。”
衛章和姚燕語站起身來,張老院令也起身離座:“臣先告退。”
皇上點點頭,等張蒼北出去了,才看向姚燕語:“大半夜的把你折騰來,是有件事情需要你幫忙。”
姚燕語忙欠身回道:“請皇上吩咐。”
“朕聽說,太乙神針裡面有一種針法叫針刑,你會不會?”
姚燕語一愣,不由得抬頭看了衛章一眼,方低頭回道:“回皇上,臣略知一二,但從未試過。”
“今天朕給你個機會試一試。若是能讓那兩個人屈服,朕重重有賞。”
“是。”姚燕語忙俯首應了一聲,又轉頭看衛章。
衛章向皇上一拱手,問道:“皇上,人要帶上來,還是……”
“朕跟你們一起過去。”皇上把手裡的一顆棋子丟回棋笥裡,一抬腿從榻上下來。
針刑,也就是利用針刺穴道讓人有極度的疼痛感,從而使人屈服,打到刑訊的目的。按說有衛章和唐蕭逸這樣的人在,刑訊應該不成問題,只是這些高黎族人受過嚴格的訓練,衛章和唐蕭逸的那些辦法對他們作用不大,折騰的太狠了,一不小心弄死了一個,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後來還是張蒼北跟皇上說,太乙神針裡有一種針法叫針刑,是專門用來對付難纏的犯人的。
皇上才命衛章回府把姚燕語給接了來。
一場刑訊下來,那高黎人倒是什麼都招供了,姚燕語自己也累的半死。之後皇上陰沉著臉走了,衛章命人把剩下的兩個高黎人嚴密看管起來便抱著著夫人策馬踏著晨曦回府去了。
剩下的事情就不是衛章的事兒了。
誠王世子云琨帶著錦林衛的人包圍了康平公主別院的時候,康平公主正躺在崖俊的懷裡枕著他的胳膊睡得香甜。
外圍的守衛原本就是錦林衛出身,此時見了聖旨哪有不從的?雲琨輕輕鬆鬆就進了內院,驚得院子裡的丫鬟們如亂紛紛的鴿子,嘩啦啦四下逃開。
崖俊倏然睜開眼睛,不分死活的把懷裡的女人推了開去,剛要翻身下床,卻被康平公主拉住了衣袖:“外邊怎麼回事兒?”
“有人來了。”崖俊下意識的想推開康平公主的手,無奈這女人抓的太緊,他一時又不好翻臉。
“來人!”康平公主很快就反應過來,一手拉過披風裹住自己。
“奉聖上旨意,緝拿高黎三王子樸坼!”雲琨朗聲說完,又厲聲吩咐左右:“動手!”
“誰敢!”康平公主裹著披風依然氣勢不減,柳眉倒豎擋在心肝寶的前面,憤怒的呵斥:“雲琨!你瘋了!連我的別院都敢亂闖!”
“康平姐姐,我也是奉皇上的旨意辦事,對不住了。”雲琨淡漠的朝著康平公主拱了拱手,然後又看了一眼腿上綁著白紗布的俊美男子,冷聲吩咐身後的錦林衛:“還不動手?是想等著領罪嗎?”
錦林衛再也顧不得康平公主,上前去把化名崖俊的樸坼用鐵鏈綁了起來。
“你們這是汙衊!誰說他是什麼高黎王子?衛章是吧?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大雲朝到底是誰說了算!父皇算什麼?我這個公主又算什麼?!”康平公主氣急敗壞的上前踢打錦林衛,不許他們帶人走。
錦林衛再怎麼樣也不敢跟公主動手,只得摁著樸坼回頭看雲琨。
雲琨冷笑道:“康平公主,我若是你,就趕緊的想法子進宮去找皇伯父求個情,或許你的小情人還能死的好看些。你在這裡撒潑耍賴,一點用都沒有。”說完,他上前兩步一把拉開康平公主,扭頭呵斥錦林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