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夫人送喪回來之前把那些該死的公事全都處理完,然後好帶著夫人找個山清水秀沒有人的地方,好好地過以過新婚夫婦該過的日子。
他這才剛娶媳婦沒幾天呢,媳婦就回孃家守靈去了!老天也太不公平了!
一邊暗自抱怨著,沐浴更衣完畢的唐將軍一邊往燕安堂晃悠。
因為夫人為人大度,而且又跟尋常的夫人不同——姚夫人可是三品御醫,每日都要去國醫館處理公事的人,跟尋常的誥命夫人有本質的區別。所以唐蕭逸進出燕安堂是常有的事兒,並沒有別家那麼多避諱。
只是今天卻不同往日,他一進院門便被香薷給攔住了:“將軍,您來了。”
“嗯。”唐蕭逸沒多想,點了點頭徑自往裡走。
“哎,將軍,您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嗎?”香薷趕緊的往一側閃身擋住了唐將軍的去路。
“嘖!爺有什麼事兒還得跟你這小丫頭報備了?還有沒有規矩了。”唐將軍不滿的嘟囔了一聲,閃身從另一邊往前走。
“唐將軍!”香薷有趕緊的追上去把唐將軍給攔了下來:“我們將軍在屋裡呢。”
“我知道啊!”唐蕭逸好看的長眉一挑,多廢話啊!將軍不在的話爺還不來呢!
“可是……將軍……”香薷著急的想要找個什麼藉口把這位爺給攔下來。熟料唐將軍身手絕佳,腳步一跨,繞過香薷之後,腳尖一點,直接飛躍而起,在屋門口落地。
“啊!”香薷嚇了一跳,拼了命的跑過去擋在了門口,“將軍,你……不能進去。”
唐蕭逸皺眉,一個愣神之際,便聽見屋子裡一記聲輕而媚的吟聲。那聲音太甜太軟太**,唐將軍頓時如遭雷擊,傻愣在當場。
“將……軍?”香薷臉色緋紅,抬手在唐將軍面前揮了揮。
“呃……”面白如玉儒雅俊秀風流倜儻的唐將軍回神之際,臉上一片紅霞。
香薷好心的提醒:“您先請去廂房用茶吧。”
“不……不用了。”唐蕭逸慌張的轉身,逃也似的飛躍而起,踩著片片青瓦掠過燕安堂後面的房舍屋宇,一直落在將軍府後花園的一顆合歡樹上。
此時暮春,合歡樹上已經有早開的絨花,花兒羽毛一樣輕顫顫的撫過臉頰,毛茸茸的癢。
“不講義氣!”唐將軍靠在枝丫上,抬手揪下一朵蹭癢了自己的合歡花,捻在手裡氣哼哼的嘟囔。“太欺負人了吧?哼!等爺家的夫人回來,爺一定要偕同夫人一起消失個十天半月的……不行,一個月。”
唐將軍在樹上吹了大半個時辰的冷風才等到了衛將軍。此時已經夜色沉沉,一輪明月掛在天邊,冥藍色的夜空中星辰寂寥可數。
“喲,將軍,您終於忙完了?”唐蕭逸嘴裡叼著一段合歡樹的細枝,吊兒郎當的笑著。
衛將軍生氣的哼了一聲,陰測測的說道:“以後再亂跑亂闖,小心打斷你的腿。”
“憑毛啊!是你自己選的時間不對!”唐蕭逸吐掉嘴裡的細枝,一躍站起來,踩著樹杈晃晃悠悠的站著,語氣又帶著幾分委屈:“而且咱們不都說好了換過衣裳就出去嗎?是你自己臨時有變卻不知會我麼。”
“你個混蛋差點壞了老子的好事,還敢狡辯?”衛章冷眼瞪過去,香薷一再的攔人,他在屋裡雖然忙著,但聽得卻是清清楚楚,幸虧他急中生智逼著夫人發出了聲音,否則這混蛋肯定闖進來了。
唐蕭逸還想說什麼,卻被衛章給截了回去:“走了。”
夜風吹拂,兩道黑影便如同一陣風一樣消失在夜色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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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恆郡王的莊子,新建的玻璃場很快便張羅起來。
恆郡王不但給了地和房舍,還給了兩房能幹的奴才,而且也不知為了什麼,索性把這兩個人的賣身契一併送給了姚燕語,恆王府的大管家親自把人和契約給姚燕語送來了,並恭敬的說道:“王爺說了,這兩房人一家老小都是夫人的了,以後再與王府沒有瓜葛,若有不馴,任憑夫人或打或賣,都不與王爺相干。”
姚燕語當時就愣了,心想我原本的意思是請恆郡王派個賬房來啊!這是我語言表達能力不好還是他恆郡王聽力有問題啊?
想想這事兒若是讓衛將軍知道還不得又要潑半缸醋了?姚燕語無力的捏了捏眉心,想起那天為了哄衛將軍開心自己付出的代價便覺得渾身痠痛。
不過幸好衛將軍出去了不在家,若是在他回來之前把這兩房家人趕緊的送到莊子上去收拾屋子,修建熔爐什麼的,或許還能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