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說一的,娘娘想一想,那姚太醫的醫術恢復不了了,對他們可是致命的打擊。”
豐皇后淡淡的笑了笑:“她本來就是個妖孽!現在老天開眼,收了她的妖法,也是順應了民意。”
“娘娘說的是。”
豐皇后又輕聲嘆了口氣:“皇上肯定也得到這個訊息了?是不是很生氣?”
“回娘娘,皇上今天下午摔了茶盞,晚飯也沒怎麼吃。今晚連素嬪都沒宣,是一個人睡的。”
豐皇后臉上的笑意頓時暈染開來,眼角眉梢都是喜色。
那太監見皇后沒什麼話問了,便自請告退。
豐皇后一個人靠在鳳榻上沉思片刻之後,又把貼身的宮女叫進來,問:“老五最近怎麼樣?”
五皇子云琦,榮妃所出。榮妃生這個皇子的時候是早產,月子裡落下了病,沒過幾年久病不愈便死了。當時皇后跟前已經有大皇子,便對五皇子不怎麼上心。
但如今不同了。
大皇子被貶去了嶺南,皇后無嫡子。等皇上龍御歸天制后皇後若想在宮中立足,一是要有豐家的強力支撐,另外還有有個聽話的新皇上。
雲琦自幼沒有生母照顧,外祖父鎮南王尚大猷如今鎮守西南,在帝都城裡算是勢單力薄。平日一直是附和在憬郡王身邊的。如今被豐皇后慧眼識珠,漸漸地拉攏到了旗下。最主要的是,鎮南王手中有兵權!豐家掌控著朝中大半的文臣。一旦有事,文武兼備,這是最好的打算。
“五殿下那邊一切正常,四殿下對他很是好。今兒兩位殿下還在一起去逛了八寶街。”
“很好。”豐皇后對目前這一切十分的滿意,“老四是個有心機的,這些年老五在他身邊也沒少出力。”
“娘娘英明。”宮女不敢多說,但稱頌的話是絕對沒錯的。
定北候府,祺祥院。
已經大有恢復的蘇玉祥靠在院子裡一顆秋海棠下的安樂椅上,由靈芝服侍著喝藥。
姚鳳歌不在院子裡,這段時間她幾乎每晚都在女兒的小院裡住。蘇瑾月小姑娘心思敏感,自從蘇瑾露和蘇瑾寧被大張旗鼓的認在姚鳳歌名下之後,她便以為母親不喜歡她,不要她了。為了撫平女兒的情緒,姚鳳歌自然要放開一切陪著她。
西廂房裡傳來小孩子的哭聲,蘇玉祥皺眉把藥碗推開,不悅的喊了一嗓子:“快去看看!小爺都哭了,你們這些奴才們還無動於衷!”
早有奶媽子把孩子抱了起來,哭聲漸漸地低了下去。靈芝看看左右無人,便悄聲回道:“爺知道麼?那位人人都敬仰的姚太醫怕是不行了。”
“嗯?!”蘇玉祥立刻瞪圓了眼睛,“不是說為了救皇上受了傷去莊子上休養了嗎?怎麼就不行了?”
“奴婢是說她的醫術怕是不行了。據說一直養到現在也沒養好,以後怕是沒辦法給人治病,只能窩在家裡當她的將軍夫人了。”
蘇玉祥嘴角抽搐了一下,冷笑道:“你莫不是說胡話呢吧?”
靈芝扁了扁嘴巴,不樂意的說道:“這話是從三姑奶奶的嘴裡說出來的,奴才還親眼看見奶奶聽了這話都哭了呢。連大姐兒都知道這事兒,偏爺不信。”
“不是我不信,這事兒太懸了。她醫術那麼好,怎麼可能就一下子沒了呢?她又沒摔壞了腦袋。”蘇玉祥說著,抬手敲了敲自己的腦殼。
“那不是……人家懂那什麼玄門氣功嘛!據說是因為給皇上治傷,把那什麼氣一次用盡了!水乾井枯,再也生不出來了,所以那神奇的真麼針灸術就失靈了。”
“那她不是還研製了許多新藥?連爺現在不也用著她研製的補血益氣丸呢嗎?”經歷過大事之後,蘇三爺的腦子漸漸地拐過彎兒來了,之前姚燕語對他的恫嚇已經被父母雙亡的悲傷所沖淡,如今他似乎能理智的面對自己的現狀了。
“這個奴才就不知道了。”靈芝扁了扁嘴巴,她還以為這個訊息會讓三爺高興呢。
蘇玉祥喝完了最後一口藥把碗遞過去,淡淡的說道:“時候不早了,睡覺。”
靈芝喚了婆子過來收拾,自己則扶著蘇玉祥起身往屋裡去。
蘇三爺聽見這些訊息並沒怎麼高興,定北候府裡卻有高興地人。
清平院裡懷著八個多月身孕的封岫雲半躺在一張藤椅上看著半空的明月,一邊撫著圓滾滾的肚子一邊輕笑,臉上盡是得意之色。姚燕語不行了,再也威風不起來了,如今只能夾著尾巴跑去莊子上養病去了
想到這些,封岫雲又斂了笑意,冷冷的低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