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在這一段時間裡她真的懷上了,就算沒有人參奏彈劾,將來這孩子一出生人家就會推算時間,到時候又是對方手裡現成的把柄。
尼瑪,混古代容易麼!
當然,姚燕語身為神醫,可以給自己弄點避孕的湯藥什麼的,但衛將軍卻是不肯,她隨口這麼一提,他果然就止住了。所以說,某些思想的毒害之深,是難以估量的。
衛章卻是從另外的角度在考慮問題,一邊撫著姚燕語微紅的臉頰一邊嘆道:“將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平穩。恆郡王和憬郡王的事情看似過去了,實際上皇上現在對誰都不放心。你我身份特殊,還是謹慎些好。”
“嗯。所以我想,過了年之後送師傅回楚州安葬之後,就留在楚州住上一年,算是給師傅守制。”話題終於扯回來了,姚燕語說完後帶著幾分忐忑的看著衛章。
“守制?”衛將軍果然緊皺了眉頭,半晌沒說話。
“是啊,師傅沒兒沒女的,楚州那邊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族人,就那樣把他埋在那裡,我也不能接著就回來。我總要在墳墓周圍買些田地,安置兩房下人替師傅守墓啊。以後逢年過節的也有個人給師傅送些值錢。楚州到雲都城一千多里路,我們總是照顧不到的。”
衛章不急著說話,顯然是在思考更重要的事情。
良久,他緩緩地點了點頭,說道:“年後你便上奏摺,自請丁憂。不過皇上不一定會恩准,你若真的想在外邊待一年,就得把皇上身邊的事情料理清楚了。”
這件事情姚燕語早就想過了,因道:“我把翠微和翠萍都留下。再加上素嬪,皇上的身體應該無憂了。”
“現在後宮之中慧妃和賢妃平分秋色,但恆郡王和憬郡王連過年都沒能回京。豐宗鄴雖然倒臺了,但那些文臣們卻跟沒頭的蒼蠅一樣各找靠山,弄得皇上心裡十分的不高興。只是礙於大災之後,急需用人,所以才一直忍著。若是我猜測的不錯的話,年後開了春,皇上必有一番狠手整頓朝綱。到時候估計又有一大批人要倒黴了。你若是能躲得遠遠地,倒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衛章緩緩地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姚燕語聽完後忍不住點頭:“還是你想的周到些。”
“沒辦法,這也是吃一塹長一智。說起來若不是這一場突如其來的天災,咱們倆這會兒還不一定在什麼地方過年呢。”衛章苦笑著搖頭。
之前他太過自信,覺得自己掌控著烈鷹衛加上皇上的信任便可以無所顧慮,如今看來全非如此。
皇上的信任不過是朝雲暮雨,只要有什麼事情影射到了皇位,連親兒子都可以不客氣,何況自己一個武將?說到底,皇上其實也在時時刻刻防著自己呢。
若是他衛章隻身一人,那自然沒什麼可怕的。可現在有了姚燕語,他就不得不慎之又慎,他要確保他們二人萬無一失的度過朝廷全力更替的這幾年。
今年安靜的守歲,姚燕語竟也沒有睏意。直到子時一過,京城的百姓家開始放爆竹。
姚燕語和衛章也起身整理衣裝,去院子裡祭拜了天地,又回來吃過新年的餃子,接受家裡的一種奴僕們恭賀新年,姚夫人命人用大簸籮抬出幾百個紅包,命長矛大總管挨個兒給下人們發放下去,下人們又是一疊聲的謝,忙亂一通後,衛章也是時候進宮給皇上拜年了。
姚燕語命眾人各自散去,又叫香薷取過衛將軍的朝服來親手給他穿戴整齊,最後把二品武官朝冠帶上,把朝冠上的那顆象徵著品級的鴿子蛋大小的紅寶石擺放正了位置,方會心一笑,說道:“都認識將軍四年了,看來看去,怎麼還是看不厭呢?”
旁邊的香薷等人忍不住偷笑,衛章卻伸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子,輕聲笑罵:“你還盼著跟我相看兩相厭?欠收拾是吧?”
姚燕語忙笑著催促:“快走吧,大年初一去給皇上拜年,晚了可不好。”
衛章卻不著急,一彎腰把她抱進臥房裡去放在床上,輕聲叮囑道:“你傷假還在,可以不用進宮面聖,好好在家睡覺吧。”
“我自然是要睡的,你快去吧。”
衛章低頭在她額上輕輕一吻,低聲說道:“乖乖的,等我回來。”
姚燕語忙伸出胳膊去勾住他的脖子,在他下巴上輕輕一吻:“夫君,新年好。新的一年,祝你步步高昇,鴻運當頭。”
衛章邪魅一笑,原本想要直起腰離開呢,又俯身下去,捉住那兩片櫻花瓣似的紅唇狠狠地吸了夠。
“討厭!”看著某人滿意而去的背影,姚夫人抬手揉著自己紅腫到滴血的嘴唇,給了衛將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