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點火了,而是裡面裝了火石,靠機關訊息撞擊擦出火花,然後發射子彈。
千朵萬朵桃花開。
凌霄當時就嚇傻了,連哭都忘了哭,只頂著一頭一臉的血瞪著倆大眼睛看著姚燕語在自己面前蹲下來,伸出雙手把他從賊首的懷裡抱了出去。
早在姚燕語動手的同時,白蔻和玉果以及烈鷹衛瞬間行動起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把剩下的一眾賊人制服。斷腿的斷腿,挑手筋的挑手筋,總之留活口就行了,沒說不許傷人。
白蔻看見姚燕語抱起了凌霄,便忙上前去想把孩子接了過來。凌霄的雙手卻死死的摟住姚燕語的脖子說什麼也不肯鬆開。
姚燕語拍了拍凌霄的後背,輕聲說道:“凌霄乖,壞人都死了,你是男子漢,不要怕。讓白蔻姑姑送你去找妹妹。”
凌霄這才鬆開手,轉身投入了白蔻的懷裡。
一場劫殺來的快滅的也快,前後不過兩刻鐘的時間,其中最耽誤功夫的是姚燕語跟賊首周旋的那一會兒功夫。
劫匪一共五十二人,死了二十九個,重傷十一人,剩下的便是被故意挑斷了手筋腳筋的十二人。
“夫人,凌霄少爺的奶孃被刺中了心臟,當場斃命。烏梅傷到了胳膊,還有幾個僕婦也受了箭傷。”白蔻檢查完後面的馬車之後,低聲回道。
“報官,讓於洪烈過來!”姚燕語眯起眼睛,聲音透著徹骨的寒冷。
“是。”白蔻說完,轉身交代兩名烈鷹衛去城裡找於知府報案。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進城的官道上本就有百姓進進出出,之前因為打鬥的緣故都躲了起來,此時事情已經結束,便有大膽兒的從路旁冒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偷偷地看。
姚燕語一手籠著肚子往後面馬車前去檢視傷者的情況,其餘人等便開始清理現場,把死了的屍體弄到一處去,免得妨礙百姓們走路。俘虜的賊匪們用繩子綁成串兒蹲在官道旁邊,著人專門看著。
衛章比於洪烈早到了兩刻鐘,他是在來接姚燕語的路上遇到了進城報案的人,當時就白了臉,問都沒顧得上問便快馬加鞭趕來了。
此時姚燕語剛給幾個受傷的丫鬟僕婦們處理過傷口,她這邊只有凌霄的奶孃死了,據當時跟他們在一個馬車裡的丫鬟說是因為奶孃死死地抱著凌霄不放手被賊首一刀捅到了肚子上死的。
姚燕語驗看了奶孃的傷,傷在小腹上,沒有當場斃命,是失血過多慢慢地死的。凌霄的馬車裡鋪著的白色長絨毯子全都被血染透了,馬車底下的黃土也被血染紅了一片。
姚燕語拳頭攥緊,剛要轉身再去教訓一下那些可惡的混蛋,一轉身卻撞進了一個結實的懷抱裡。
“呃?你怎麼來了?”姚燕語摸了摸撞痛了的鼻子,滿腔的氣憤暫時拋開,忙打起精神來安慰黑麵戰神:“我沒事兒的,你不要擔心……”
“閉嘴!”衛章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後側過臉去。
周圍的幾個丫鬟僕婦們早就遁了,這會兒侯爺怒氣沖天,哪個沒眼色的趕在這裡杵著?
姚燕語說了一一大車的好話才把衛章臉上的黑雲給說散了,最後看他還是一臉的煞氣,姚燕語忙把孩子給扯了出來:“我們趕緊的去看看凌霄,他被賊首劫持,差點兒丟了小命,嚇得哭都不會了。”
衛章這才轉身跟她一起往那邊的大馬車跟前去。
馬車裡,依依的奶孃和香薷正在給兩個孩子開解,當時凌霄一頭一臉的血被抱進來,把依依給嚇的哇哇大哭,抱著他一邊哭一邊喊著:“哥哥不要死,我不要哥哥死,哥哥要陪我,我要哥哥……”
後來奶孃和香薷弄了乾淨的水來把凌霄頭上臉上的血漬都洗乾淨,又給他換了一身乾淨的衣裳,依依看著她心愛的哥哥除了臉上有一道劃傷之外跟原來一般無二才放了心。然而卻再也捨不得放開他,只爬在凌霄的身上摟著他的脖子‘哥哥哥哥’的叫,弄得奶孃和香薷哭笑不得。
凌霄卻不哭不鬧,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說,任憑依依在自己身邊爬來爬去,他只跟個雕像一樣一動不動。香薷只當他是嚇壞了,便一邊跟他解釋說沒事兒了一邊給他推拿按摩緩解他的驚氣。
姚燕語扶著衛章的手進了馬車,凌霄看見姚燕語的時候呆滯的目光忽然一亮,繼而有黯淡下去,默默地低下了頭。
“凌霄,乖,沒事吧?”姚燕語伸手去握住凌霄的小手,手指切上了小孩的脈搏。
凌霄受了驚嚇,他的脈象緩而時止,止有定數,是明顯驚嚇過度的緣故。姚燕語便捏著他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