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勞宮穴輕輕地揉壓,一邊溫言軟語的跟他說話。
開始的時候他一直沉默不語,低著頭也不看姚燕語。
旁邊的依依則窩進了衛侯爺的懷裡已經嘰嘰喳喳的跟父親說起了哥哥剛才一臉血的嚇人模樣。
衛章耐心的安慰女兒,告訴她壞人已經被抓住了,兇險已經過去,哥哥只是擦破一點小傷,大家都安然無恙,所以不必擔心云云。
過了半晌,凌霄忽然哭了起來,並一頭扎進了姚燕語的懷裡。姚燕語忙摟著他輕輕地拍著他的後背,輕聲細語的安慰他,並誇獎他很棒,被壞人抓住也沒哭之類的話。
凌霄哭了一會兒,方哽咽著從姚燕語的懷裡抬起頭來,莫名其妙的問了一句:“媽媽說的話不是真的吧?”
姚燕語一愣,柔聲問:“什麼話?”
“我不是你的孩子的話……是不是騙壞人的?”凌霄一邊問還一邊抽噎著,兩隻眼睛紅紅的跟小兔子一樣,姚燕語看的心裡一陣酸楚,卻又不想那假話去騙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幸好於知府到了,馬車外白蔻的話打斷了馬車裡的悲慼,姚燕語低頭親了親凌霄的額頭,輕聲安慰道:“不要多想,你永遠是媽媽的好孩子。”
“娘!我也要親親!”依依從衛侯爺的懷裡掙脫出來扭著小腰往姚燕語臉上湊。
姚燕語失笑著親了親女兒胖嘟嘟的臉蛋兒,說道:“你們倆乖乖的等爹爹和媽媽回來。”
“知道啦!”依依乖巧的點頭,從衛章的懷裡掙出來又爬到了凌霄身邊,手腳並用把哥哥佔住。
衛章看著女兒這樣子頓時一頭黑線。
於知府看見衛侯爺從馬車裡下來的時候便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衛章臉色陰沉一身低氣壓,下車後一個冷眼飛過去,差點把汗水淋漓的於知府給嚇尿了。
“侯爺……這事兒,嘖!這事兒下官一定嚴辦!”說著,於知府抬手擦了一把額頭的冷汗,又心有餘悸的嘆道:“幸好姚大人和小公子都沒事兒,要不然下官真是萬死莫贖。”
“你萬死莫贖?”衛章冷冷一笑,反問道:“難道於大人知道這些劫匪的底細?跟這事兒也有什麼干係不成?”
“侯爺誤會了!這……”於知府雙腿發軟,一臉的灰敗之色,“這……下官怎麼可能跟這些賊人有干係呢!還請侯爺明察啊!”
“哼。”衛章冷聲哼了一記側過臉去。
“下官一定嚴辦此案,給侯爺和夫人一個交代!”於知府立刻表決心。
“不用了。”衛章大手一揮,自嘲的冷笑著,“我衛章若是連欺負自己的妻子兒女的人都懲治不了,以後還有什麼臉面活在世上?”
於知府一聽這話再也站不住了,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哀聲道:“都是下官無能,還請侯爺給下官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機會是自己爭取的,不是別人給的。”衛章說完便轉身扶著姚燕語上馬車,並吩咐身旁的護衛:“回府!”
於是眾人便不再猶豫,各自收拾收拾該上車的上車該上馬的上馬,姚燕語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於知府想要說什麼卻被衛章的眼神給壓了回去,只得乖乖的上了馬車。
烈鷹衛直接把捉住的那些劫匪帶走,剩下的那些屍體便丟給了於洪烈處置。
於洪烈此刻殺人的心都有了,只是卻不能表現出來。他一邊吩咐自己的人把那些屍體收拾回去一邊叫過心腹幕僚來商議對策。
對衛章來說,只要有活口,撬開他們的嘴巴簡直太容易了。而且這些匪類一點職業道德都沒有,還沒逼供呢就把幕後花錢買兇的金大少給招了出來。於是衛章直接派烈鷹衛去金家拿人。
俗話說知子莫若父,金老爺子聽說了姚院判路上遇襲之事正要叫人把大兒子找來問話,前面便有僕婦慌慌張張的跑來回道:“老爺老爺!大事不好了!來了好多人!說是要拿大少爺……”
“什……什麼?!”雖然有預感,但等壞訊息忽然砸下來的時候,金老爺子還是沒撐住,又一口血噴在當場,然後昏厥了過去。
不配合朝廷,甚至抵制政令,雖然也有罪過,但比起買兇殺人而且殺的還是朝廷命官來說,那完全不是一個檔次的犯罪。
大雲律:謀害朝廷命官視同謀反,謀反之罪那是要株連九族的!
幸好衛章不是容易遷怒之人,審理金家大少買兇行刺一案的時候並沒有擴大影響牽連很多,否則從金家這件事情上足以扯出江寧十之**的官員。那樣的話,大雲朝將會掀起一場血雨腥風,其慘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