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了吃飯喝酒還能幹什麼?”蘇玉祥冷冷的嘲了姚鳳歌一句,轉身便往裡面走。
“我提醒你一句,現在寧侯爺和二妹妹在江寧,你最好收斂點兒!”姚鳳歌生氣的提醒道。
蘇玉祥立刻就火了,忽然轉身怒視著姚鳳歌,反問:“怎麼,嫌我給你妹妹丟人了?嫌我沒本事了?你厲害,你有本事,要不咱們和離,你再去找個侯爺嫁了?!”
“你!”姚鳳歌氣的滿臉通紅,恨不得直接撲上前去掐死這個可惡的男人。
“三爺吃醉了,奶奶別生氣。”珊瑚忙側身上前,先勸了姚鳳歌一句,又轉身去勸蘇玉祥:“三爺也體諒一下奶奶,奶奶撐著這個家不容易,爺不幫忙不體諒不要緊,就不要再添亂了。”
“你個狗奴才真是要反了!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教訓我!簡直是找死!蘇玉祥藉著酒勁兒跟瘋了一樣衝上來,揮手就要打珊瑚。
“爺快消消氣!”旁邊的兩個小丫鬟立刻上前去,一左一右抱住了蘇玉祥的手臂。
這倆丫鬟是後來姚鳳歌挑上來的聰明孩子,自然知道在這個家裡若想過得好,抱緊了奶奶的大腿是最要緊的,至於那個弄性尚氣的爺……這輩子怕是指望不上了。所以家裡一旦有事,她們是拼了命的上前護著姚鳳歌的。
“你要打死她?你不如先勒死我!”姚鳳歌也急了,一拍桌子站來,上前去指著蘇玉祥,憤憤的說道:“你把我們主僕娘們兒都弄死了,你就活得自在了!看誰還能管得了你!”
“誰要你管我?我堂堂一個爺們兒難道離了你個女人就不能活了?!”蘇玉祥一聽這話,氣更不打一處來。他自然明白姚鳳歌的意思,姚鳳歌沒了,他身邊自然是清淨了,可也沒人管著他花錢了。
他的嫡親哥哥曾經一再告誡過他,定候府的家業日漸凋零,已經沒有什麼銀子給他們揮霍了。還有,大丈夫頂天立地,他若是不能出去創出一番事業來,就老老實實的聽媳婦的話,跟她好生過日子,把孩子養大。否則,蘇家定然不容他。
“不要以為到了江寧就是你的天下!在這裡你姚家人多,你背靠著孃家,你就可以在我面前為所欲為了!我是你的丈夫不是你的小廝!你再對我呼來喝去的,我……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蘇三爺扯著嗓子如是嚎叫。
“喝!三爺今兒是喝了鹿鞭酒了麼?怎麼忽然有了血性!”姚鳳歌冷笑著睨了蘇玉祥一眼,一臉的嘲諷。
“你……你個惡婦!”蘇玉祥氣的滿臉通紅,他某件事情不行已經有些日子了,這對每個男人來說都是不能言說的痛,如今姚鳳歌大大方方的戳他的痛點,可不是逼著他翻臉麼?
只是姚鳳歌根本不看他那張扭曲的臉,只愣愣的說道:“大過年的,我沒工夫陪著你罵街,你也給我消停點。看樣子你是酒醒了,那我便當面鑼對面鼓的告訴你,江寧城裡的人你愛跟那些三教九流的稱兄道弟我不管,只是那些藥商藥販你給我裡的遠一點,別被人當棍子戳了老虎牙還不自知,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說完,姚鳳歌轉身走了。
珊瑚等幾個服侍的人也都紛紛跟了出去,兩個拉著蘇玉祥的小丫鬟見人都出去了才放開手,各自朝著蘇玉祥福了一福,轉身退了出去。
“反了!真是要反了!”蘇玉祥從巨大的屈辱悲痛中甦醒過來,轉手就把小几上的茶具掃到地上,然後又不甘心的踹了高几一腳,高几嘩啦一聲砸在碎瓷上,又翻了個滾兒。蘇三爺則抱著劇痛的腳呲牙咧嘴的嚎叫著。
屋子裡一片狼藉,簡直是雞飛狗跳。
其實吵架從來不是傷一個人的事情。
姚鳳歌回到女兒住的小院之後一個人坐在燈下默默地掉了一會子眼淚,等情緒穩住了才問旁邊的珊瑚:“月兒睡了嗎?”
珊瑚忙勸道:“兩個姐兒和小爺都睡了,奶奶無須擔心,這邊跟那邊離得遠,一點動靜都聽不到的。奶奶也別生氣了,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姐兒和小爺還小呢。”
姚鳳歌長長的嘆了口氣,又問:“可問清楚了,他今兒是去了哪家酒樓,跟誰一起吃酒吃到這個時候?”
“跟爺的小廝說,爺在街上遇到了一個京城來的故人,兩個人相談甚歡,在清風閣茶館裡喝茶,後來叫了一桌酒席在清風閣吃酒,一直吃到晚飯的時候又叫茶館添了茶水點心,用過後才回來的。”
姚鳳歌蹙眉道:“一整天都泡在茶館裡?京城來的故友?我怎麼不知道京城哪家公子來了江寧?”
珊瑚便道:“要不奴婢再叫人去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