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茶葉可是貢品。”
姚燕語吃完最後一口燕窩,嘆道:“是啊!赫赫有名的明前龍井就出自杜家麼,當今皇上極愛龍井茶,杜雨明現在可是身價倍增了。”
“那三姑娘她……”翠萍遲疑的問。
“我想她未必敢用姚家的身份。”
“是啊,就算她說了也未必有人信。”
“生意人路子都廣,這個杜雨明定然不是個省油的燈,那邊的事情我們得多注意些。”姚燕語嘆道。
“為什麼不直接點破?那樣不是少很多麻煩?”翠萍微微皺眉,因為這的確是個麻煩事兒。
姚燕語無奈的搖頭:“這事兒我不能擅自做主,我得寫信告訴父親。”
翠萍沒再多說,只勸了姚燕語幾句,便告退回房去休息了。
第二天衛章等人果然沒有回來,姚燕語和蘇玉蘅,翠微翠萍四個人帶著孩子湊在一起吃小年飯。
席間因見翠微依然懨懨的,姚燕語便問她那裡不舒服,又勸她早些吃點藥調養一下,過了年還有的忙。翠微忙點頭答應。
這棟別院裡種了很多梅花,此時梅雪相映,花香怡人,正是賞梅的好時候。因為是客居過年,所以不必準備年酒什麼的,也沒什麼禮尚往來,難得清閒一回,姚燕語便將那些瑣事放下,安心的陪著孩子們等待新年。
臘月二十八晚上,衛章和唐蕭逸,葛海,趙大風四個人回來了。
家裡的四個女人本來都睡了,半夜有被男人給吵醒,各自的屋裡都是一通折騰。
姚燕語這邊折騰完已經是五更天了,冬天夜長,五更天的時候外邊還黑洞洞的,兩個人都睡不著了,索性抱在一起聊天。
姚燕語跟衛章說看見姚雀華了,就在隔壁杜家別院裡給人家的姑娘當教習呢,不過因為過年了,那姑娘帶著她和丫鬟婆子們回了杭州。
衛章對此事不甚在意,不過夫人說的事情也不能裝聽不見,便拍拍她的肩膀說知道人在哪兒就好辦了,先找人盯著她的動靜,接下來怎麼辦還是聽岳父大人的。
姚燕語往他懷裡靠了靠,說我就是這麼辦的。
衛章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低聲稱讚我夫人辦事自然是最讓人放心的。之後又湊到她的耳邊親了一下,說反正天還沒亮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吧?
姚燕語手忙腳亂的推他,天很快就亮了,這點時間夠你用的嗎?
衛章卻已經親下去,一邊啃一邊呢喃,不管了,反正天亮了也沒事兒。
本來以為沒事兒,誰知道卻出了大事兒。
夜裡依依小丫頭起來尿尿,聽見外邊有動靜便問了一句奶孃怎麼了,奶孃便告訴她是侯爺回來了,姑娘快睡,天亮了要一早去給父親請安。
依依想著,孃親說了,做兒女的一定要孝順,每日晨昏定省便是孝順。
於是乖巧的小丫頭天剛矇矇亮就從熱被窩裡爬了出來,叫奶媽子給自己穿好衣服,臉沒來得急洗就散著髮辮跑去了母親的臥室。
因為剛來這邊別院,四家同住一個院子實在是有點擠,而依依也離不開姚燕語,所以便和奶孃睡在東里間,隔著一個兩間通透的正廳,西里間便是姚燕語的臥室,小丫頭鞋都沒穿,直接踩著長絨地毯跑過去,一點聲音都沒有就闖進了西里間。
以寧侯爺的持久度,此時正在關鍵時候,姚夫人知道女兒跟自己隔著個兩間屋子,那邊還有奶媽子在,所以一直咬著嘴唇不肯出聲,但到最後還是忍不住發出聲音來。
於是依依小丫頭站在床前的屏風的另一側有點傻眼——孃親怎麼在哭啊?是爹地在打孃親的屁股嗎?
小孩子心裡是藏不住事兒的,她想到孃親被爹爹打屁股都哭了的時候,立刻吼了一嗓子:“爹爹!不要欺負孃親啊!”
大床上,帳幔裡,頓時安靜下來。
衛章挫敗的嘆了口氣,伏下身去不動了。姚燕語嚇得七手八腳的拉過被子把自己裹住,並在被子裡狠命的踹衛章——趕緊下去!
外邊依依聽見孃親不哭了,便邁開小短腿往屏風這邊跑。
衛章忽然喝了一聲:“依依,站住!”
“呃?”依依嚇了一跳,癟了癟嘴巴,乖乖的站住了腳步的瞬間,眼淚開始在眼睛裡打轉——爹爹好凶啊!!!
帳子裡,姚燕語又在衛章的腰上擰了一把,憤怒的瞪他——你嚇到孩子了!
衛章臉色堪比鍋底,抬手拎過衣裳三下兩下穿好便掀開帳子下床去了。
依依在看見她爹的那一剎那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