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小小年紀哪裡來的這麼深的心機?田姨娘真沒少教她!”
寧氏微微搖了搖頭,沒在說話,夫妻二人前後回房去了。
姚燕語站在視窗隔著窗紗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臉上始終帶著淡然的微笑。算計誰不好?算計姐的男人?
當晚,宴席散了之後姚燕語回房時路過姚雀華的院子,沉了沉腳步,她轉身便往裡走。翠微一怔,忙趕緊的跟上去叩門。
院門開啟,裡面的婆子一見是姚燕語,忙揉著眼睛問好:“二姑娘這麼晚了還來看三姑娘?”
“明兒要走了,我跟三妹妹有幾句話說。”姚燕語說著,轉頭看了一眼翠微。
翠微便隨手把一個荷包遞給那婆子:“這點碎銀子大娘拿去打酒吃吧。”
婆子堆起滿臉的笑來連聲道謝,請姚燕語進來,關好了院門。
姚燕語吩咐道:“你們都在外邊伺候著,我跟三妹妹說幾句體己話。”
“奴才給姑娘倒茶來。”
“不必了。”姚燕語說著便抬腳進了屋門。
裡面姚雀華已經洗漱更衣躺在了床上,因聽見外邊有動靜方又披上衣服坐了起來。見是姚燕語,忙下床穿了繡鞋上前來叫了一聲:“二姐姐。”
姚燕語輕輕地嗤笑了一聲,嘆道:“好個楚楚可憐的乖巧女。真是我見猶憐。”
“二姐姐?”姚雀華抬起頭來,無辜的看著姚燕語,“二姐姐這話因何而起?”
“你之前不是對蕭侯爺挺有興趣麼?怎麼忽然改了性情,又喜歡起武將來?”姚燕語開門見山的問。
姚雀華忙搖頭:“沒,沒有。”
“沒有最好。”姚燕語冷笑道:“如果有,我勸你趁早死了這份心。我也不怕告訴你,我的男人這輩子只能屬於我自己,除非我死了,他再續絃,愛誰誰。只要我活著一天,妾室通房之類的想都不要想。叫我知道誰敢覬覦我的男人,我自有辦法弄死她!”
“姐姐……”姚雀華被姚燕語的狠話驚到,臉色頓時慘白。
“天色不早了,我明兒還要早起趕路,走了。”說完,姚燕語轉身離開,留下姚雀華一個人呆呆的站在原地,半天沒動。
第二日天不亮大家就起身了,姚燕語洗漱穿戴,往前面來給王夫人辭行,王夫人握著她的手說道:“老太太昨晚睡得遲了,這會兒還沒醒,就不要去打攪她了。”
姚燕語和姚延意及寧氏拉著女兒給姚遠之夫婦磕頭拜別,然後上了馬車直奔碼頭。姚延恩帶著家人送至碼頭,看著船隊緩緩離去不見了蹤影才回來。
江寧城這邊藥材的採集和炮製依然在繼續,姚延意自然還會往回跑,目前那攤子便都交給了姚延恩和姚家一個家族裡比較沉穩的旁支兄長姚延悉。
船隊離開江寧碼頭,姚燕語又回船艙裡睡了。
這次有寧氏和小姑娘姚萃菡隨行,女眷多了十幾人,船上也熱鬧了額許多,兩艘大船先後而行,前面的船上裝的是姚燕語新添的嫁妝,以及姚延意一家人的行李,還有看守的家人和護衛。後面一艘大船乘人。
接著跟的四艘貨船裝了藥材,藥材後面跟了四艘普通的客船是衛章來的時候的親隨以及這次在水師挑選的精兵。
船隊離開碼頭後,衛章便挨個船檢查了一遍,直至中午時才回到姚家兄妹用的大船上。
船頭比較寬敞的甲板上一個兩歲多的女童正搖搖擺擺的跑著,旁邊圍著幾個小丫鬟圍著她笑,小丫頭手裡拿著一個棉花填充的五彩球,忽然沒頭沒腦的丟了過來,自己樂得咯咯直笑。
棉球落在衛章的腳邊,小丫頭又急急忙忙的往這邊走,只是她小腿太短,步子不穩,有好幾次都差點摔倒。
衛章蹲下身來撿起那隻五彩棉球,朝著小丫頭晃了晃。小丫頭還以為這人跟自己搶玩具,立刻急了,長者小手臂直接撲過來,抱住衛將軍的手張嘴就咬。
衛將軍登時就傻了。想他堂堂七尺男兒,南征北戰殺人無數,外傷更不知受過多少,身上說傷痕累累也不為過,只是還沒被小孩子咬過呢!
姚萃菡小姑娘才兩歲,一口小奶牙已經長的差不多了,幸而衛將軍的手上有一層厚厚的繭,不然的話,就她那小奶牙狠狠地咬一口也是很疼的。
“唔?”姚萃菡小姑娘狠狠地咬了人之後,發現這人沒跟別人一樣嚎叫,不禁大為奇怪,揚起圓圓的小臉看著衛章,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眨呀眨,像是看著一個奇怪的東西。
奶媽子早就看見衛章過來,忙小步跑過來,先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