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福,叫了一聲:“衛將軍。”又驚訝的問:“哎呀,姐兒又咬人了?!”
“球球!”姚萃菡伸出小手去抓衛章手裡的五彩棉球。
衛章覺得好玩,手腕微微一用力把棉球丟到另一隻手上,舉得高過小丫頭的頭頂,劍眉一挑,微笑著問:“咬了我,還想要球球?”
“嗚……”姚萃菡小姑娘立刻瞪眼,大有你不給我球球我還咬你的意思。
旁邊奶媽子見衛章眉眼帶笑,不再是平時一副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的樣子,忙笑著哄小姑娘:“菡姐兒快叫將軍,叫了將軍就把球球給你。”
姚萃菡小丫頭瞪著大眼睛看著衛章,半晌才生氣的喊了一聲:“不叫!”
“姐兒要聽話,不然二姑姑也不高興的。”奶媽子又哄。
小丫頭看著衛章,眨了眨眼睛,奶聲奶氣的冒出一句:“你是姑父!”
“呃……呵呵……”奶媽子率先笑了。
衛章把五彩棉球還給小姑娘,大手又揉了揉小姑娘圓圓的腦袋,低笑道:“乖。”
奶媽子笑著把小姑娘抱走,衛章卻蹲在甲板上半天沒動。
姑父……哈哈。
衛將軍看著自己手指上的小牙齦,心想也不知道里面睡覺的那丫頭小時候是不是也是這樣蠻不講理得討人喜呢?
中午吃飯的時候姚燕語還在睡,寧氏便沒叫人吵她,只吩咐馮嬤嬤留好了飯菜,等她醒了在端上去。
衛章吃過飯後便回自己船上去休息,原本姚延意邀請他在這邊船上休息的,但他覺得有寧氏等女眷在,總歸不方便,雖然他很想跟自己的未婚妻離的近一點。
姚萃菡小姑娘咬了衛將軍的事情自然瞞不住,姚燕語一醒來就聽馮嬤嬤說了。
馮嬤嬤笑道:“菡姐兒真是有趣兒,居然叫衛將軍姑父,也不知道是誰說給她的,聽說叫的那個乾脆響亮,把衛將軍都給驚了。”
姚燕語也覺得好玩兒,又實在想象不出整天冷著臉的衛將軍被小姑娘咬是個什麼表情,於是笑道:“自然是那些婆子丫頭們,好的不教,教給她這些。”
夜風微醺,吹散了白日的燥熱,帶來幾分清涼。
晚上吃飯時,姚延意把衛章和唐蕭逸邀請了過來。三個男人便在外邊的甲板上擺上矮几,把酒菜一併放上相對而酌。姚燕語和寧氏姑嫂二人在船艙裡吃飯。
因為天氣炎熱,船艙的窗戶全都開啟,只留著一層撥入蟬翼的冰綃紗防蚊蟲。外邊三人說笑聲和談話內容都清晰可辨,寧氏便低聲笑道:“妹妹好福氣。今兒菡兒的奶孃跟我說,韓將軍很喜歡孩子呢。菡兒咬他,他都不惱。之前我看這個人太過冷硬,想著他從小沒有父母,又在軍營那種地方長大,定然是個缺少柔情的粗人。如今看來,是我多慮了。”
姚燕語笑道:“他一個大男人,被兩歲的小娃娃咬一口,難道還能怎麼樣?再說,我們菡兒那麼可愛,咬他一下是給他面子,別人我們還不稀罕咬呢,對吧?”姚燕語說著,又伸手去逗弄姚萃菡小姑娘。
小姑娘咯咯笑著往姚燕語懷裡撲,要她抱。
寧氏便嗔怪奶媽子:“把姐兒抱過去,她到處亂抓小手猴兒髒,抹了二姑娘一身。”剛剛奶媽子喂小丫頭吃魚,小丫頭一直沒閒著,手上的確沾了不少的油。
無奈她在姚燕語的懷裡,奶媽子怎麼抱都抱不過來,她一雙小胳膊摟住姚燕語的脖子,姑姑姑姑的叫,叫的姚燕語的心也軟了,便拿了溼帕子給她擦了手,問:“菡兒想怎麼樣呢?姑姑陪你玩兒。”
“丟球球!”姚萃菡小姑娘說話乾脆利落,吐字也很清晰,就是有點惜字如金,能少說一個字絕不多說。
“天黑了,丟球球不安全。”姚燕語耐心的勸。
“嗚嗚……”小孩子達不到目的的時候,通常哭的很乾脆。
“這孩子!”寧氏皺眉:“妹妹別理她,放她下來,她就是會欺負人。”
姚燕語反正也已經吃飽了,便笑道:“現在在船上,也沒有地方可以帶菡兒散心,大人尚可忍著,小孩子自然受不了。嫂子也別說她了,我帶她去外邊走走一會兒就回來。”
寧氏笑道:“妹妹就是嬌縱著她。”又吩咐奶媽子:“好生跟著二姑娘,別讓這丫頭賴在二姑娘身上。”
奶媽子答應著隨著姚燕語出了船艙。外邊桅杆上掛著一串燈籠,照的甲板上雪亮。姚燕語出來後便把小丫頭放在地上,笑問:“菡兒說,怎麼丟球球?”
姚萃菡轉身找球,一個丫鬟忙把五彩球遞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