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她本就該如此,天經地義。
兩個人先後進門,李義溶已經從裡面迎了出來,先給衛章見禮,然後又朝著姚燕語深深一躬:“姚大人辛苦了。”
“李大人言重了。這本就是我的職責所在。”姚燕語不是第一次見李義溶,有些人閤眼緣,就算只是初次相見也像是多年的朋友。
李義溶佩服姚燕語的身為醫者的仁心,只憑著這份仁愛之心,姚燕語這一介女流就把多少男人給比了下去。
姚燕語則對這個在戰火中失去所有親人的男人深感同情,再加上這個人也著實是個漢子,聽說衛章當時找到他的時候他昏迷在雪谷之中,嘴裡還咬著胡人的一直耳朵。並且現如今住在人家的家裡,頗有反客為主的意思,她怎麼好意思不給人家面子。
李義溶客客氣氣的迎二人進前廳,並試探著問:“下官准備了些酒菜,不知衛將軍和姚大人可否賞臉?”
姚燕語輕笑著嘆了口氣,說道:“我從傷兵營裡來,總要去換身衣裳再說。”
李義溶忙拱手笑道:“如此,姚大人且請先去更衣。”
姚燕語又朝著李義溶拱了拱手,便自行回了後院。衛章則同李義溶在前廳落座,先喝著熱茶聊些軍務。
不料兩盞茶的功夫過去了,姚大人依然沒出現。
李義溶看向衛章的眼神便帶了詢問,衛章則淡淡一笑,說道:“她許是累壞了,咱們就不要等了。且叫人把飯菜送到後面去吧。”
“這不大好吧?不如派個人去問問?”李義溶暗暗地捉摸著姚御醫也沒說不來啊。
衛章輕輕搖頭,淡笑著說道:“不用問了。她本就不善於交際應酬,這會兒讓她來吃喝閒談,倒不如讓她睡一覺更自在些。”
“將軍說的也是。”李義溶答應著,起身去吩咐人撿了精緻些的飯菜送到後院去,恰好翠微從外邊進來,見了李義溶福身道:“李大人,我家大人說,身上有些不適,不宜飲酒。辜負了大人的美意,還請大人見諒。”
所謂身體不適不過是藉口罷了,實際上是姚大人不想跟倆男人坐在一起吃飯而已。這一點明眼人不用問也都明白。於是李義溶忙道:“姚大人真是客氣,原本是我忙裡添亂罷了。姑娘來的正好,且把這些飯菜帶過去,替本官問一聲姚大人還有什麼需要,儘管使喚人過來知會。”
翠微忙福身道謝,然後帶著人提了食盒退了出去。
李義溶看著翠微的背影,心裡暗暗一嘆,原本覺得姚燕語以女兒身入國醫館,而且又是兩江總督的女兒,身份尊貴,相比她也像那些公主郡主一樣,身上自然有股傲氣在,不把男人放在眼裡。卻不想她還是在衛將軍面前保持了一份矜持。
翠微帶著飯菜回到後院,姚燕語已經沐浴更衣,正盤膝坐在小炕桌跟前給姚延意寫信呢。翠微因上前請示:“姑娘,李大人叫人把飯菜送過來了,天氣冷,飯菜很快就涼了。不如姑娘就先吃過晚飯再寫吧?”
“嗯,馬上就好了。”姚燕語嘴上答應著,手上卻不停,只顧刷刷的寫。
她給姚延意寫的不過是尋常的家書,報個平安在順便吐吐槽什麼的,順便再提點自己的小要求,關於傷兵營的事情她自有奏摺給皇上,身為朝廷命官,公私還是要分明的。
其實關於傷兵營的事情,姚燕語也沒什麼可跟皇上說的。而且她也完全沒有邀功的想法。只是她不這樣想,不代表別人也不這樣想,她不邀功,自然有人邀功,只是她這會兒還不知道罷了。
先說衛將軍在前廳簡單用過飯菜,便來跟姚燕語告辭,今天白日裡他想了一天,心裡已經有個大致的想法了,具體怎樣還需要跟兩位元帥商議。所以飯後他要連夜回營地去。
“將軍來了。”守在門口的小丫鬟一邊回話一邊打起了簾子。
姚燕語這邊已經寫好了書信封了火漆,正在信封寫名字呢。
“給二哥的信?”衛章走到近前,看見‘姚延意’三個字,輕聲問道。
“嗯。”姚燕語沒有抬頭,寫完‘親啟’兩個字後,把毛筆擱到筆架上,然後孩子氣的吹著墨跡。對身邊的衛將軍已然不理不睬。
翠微和翠萍見狀互相對視一眼,默默地退了出去。
衛章又在姚姑娘的身後坐了下來,長臂一伸摟住她的纖腰,低聲問:“你這氣性也太大了吧?”
姚燕語吹乾了信封上的墨跡,扭頭給了衛章一個白眼,沒說話。
“當著李義溶的面,居然也甩臉色給我?”衛章湊過去,繼續問。
“有